宋晏容:“……”
宋晏容倒是没想到,苏葭学会这句话的第一个试点是在她身上。
“可你说的事是结婚,那不是一个游戏或者买卖合同的名字。”
之前的事宋晏容都很好说话,苏葭也没想到宋晏容对这件事,会这么在意。
结婚,不就是一张纸么?一张固定关系的纸。
等不需要,再彼此解除,这比买卖合同简单方便的多不是吗?
她以为宋晏容和她一样,不该那么在意。
也许在宋晏容的眼里,是怕一旦结婚,到时候想退退不出去?
宋晏容现在或许有被她吸引一星半点,但宋晏容也可能将结婚当成了束缚。苏葭这般思考着。
她美眸轻转,柔声说道:“结婚,也未必需要有感情基础的结婚。宋小姐一开始帮也不是因为喜欢我,我跟着你走也不是。”
苏葭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坦诚相待,她怕宋晏容会有压力,至少让宋晏容知道她不是开玩笑。
这个想法是她在院子里,看到宋晏容赶来的时候,就有了。当时她看见宋晏容沾灰的膝盖。
坚定这个想法,是在浴室里宋晏容告诉她,会护着她。
这是一个再不可能遇见的好人。
也是一味再也不可能遇见的良药。
她的0.01,除了那双腿,各方面都堪称完美,尤其在某件事上深得她心。
虽然她们之间还不是标记关系,可另一种方式的极致的融合,让她产生一种要将这个人独占的念头。
——将来必然不止她会发现,这个人的好处。
事实上,已经有人在打宋晏容的主意。
所以只有结婚,她和宋晏容才能完全绑在一起,她才能勉强安心。
她要暂时的,将这个人占为己有。
不需要感情。
这五个字被宋晏容来回思考了三遍,她心底升起一种复杂的思绪,她淡声问:“那是什么样?”
苏葭思忖几秒。
“就像一种协议,只是不需要我们有感情的约束,是互帮互助的同伙,是真正的共犯。”
宋晏容微怔,忽地笑道:“那么刚才的事,也是同伙之间会做的事吗?”
她笑着,但眼底的笑意却并不深邃。
…
几个小时前。
窄小的浴室,湿润闷热。
那点空档地方在宋晏容进来那一刻,好似就被填满了。
女人攀着她的肩,对她说:“没关系,我来。”
宋晏容眯了眯眼睛,无奈哼笑一声,那是一种认命。
宋晏容掐着Omega的腰,沾了汗的手带着水分,肋骨往上,她的动作轻重交加。掌心的海绵几乎也要被挤出水来。
她捏苏葭的脖子,在苏葭耳边:“倒也不至于……”废得做不了。
腰间被抓坏的衬衣,撕地更破。
然后它被掀起来。
春色满园,雪桃失去束缚,在桃枝上发颤。
桃尖儿本该滋味甜腻,但汁水却带着浅浅的咸。
窗外蝉鸣叫的热烈,灼热而快速的风快把树枝刮断,吱呀吱呀,但也没有谁觉得那风该在此刻停下……
朦胧暗淡的光投进玻璃窗,却一点也无法照亮酒店的房间。
偶尔车灯闪过,在米色壁纸上留下颠簸的影子,而后又是一片灰暗的叹息。一次次,一遍遍,交叠如打糍声。
于是又只剩下洗手间透出的一点点光。
还有挂在轮椅上摇晃的洁白小腿,以及破碎得不成样子的低嘤。
…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终于安静下来,蝉鸣也渐渐停下。
苏葭还在宋晏容怀里,如经历余震般轻轻发抖,隔了一会儿,她的额头抵着宋晏容的脖子,望着虽带褶皱却穿戴尚好的衣裤。
她抬手,落在裤子的黑色纽扣上。
而后被宋晏容滚烫又黏的手握住。
汗水从额头滑到眼尾,宋晏容垂下眼睫,音色含哑说:“你累了。”
倒不是拒绝这件事。
而是她没有忘记苏葭手上还有伤,再折腾,恐怕还得重新去一趟诊所。
况且,彼时这地方对她来说,也的确是不太方便。
不可否认的是,和苏葭的亲近也带给她身体与精神的愉悦,她抱着苏葭的时候,产生了久违的满足感。
哪怕结束良久,她在房间等苏葭洗澡时,那婉转如莺的声音也还是让她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心慌。
‘不需要感情’几个字又重新出现在耳边。
宋晏容的思绪抽回来。
她的目光与苏葭对望,她等着苏葭的回答——浴室里的事,也是共犯之间会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