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自我内耗消失的很快,一方面是苏葭的安抚,一方面她不是这性格。
这都是周媛自己的选择,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受周媛胁迫。
周媛抢救回来后,这种情绪就淡多了,反而是可怜原身多一些。
“我不想骗你,你也不要生气。”宋晏容说:“我只是因为她对我的伤害,而感到……有些难过。”
原身的痛消失了,但属于她却沉浸在微弱的难过中。
苏葭:“为什么因为她难过?你说过,不喜欢她。”
“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不理解。说起来挺矫情的,但可能女人就是免不了敏感细腻爱多想,这两天我偶尔会想,他们做选择的时候是怎么想的?那些说爱你的人,亲人也好,非亲非故的也好,他们背叛的时候,算计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而又为什么事情败露后,又那样多的必须为之的理由。
“说爱的人,为什么还会选择伤害?”
从前她的那些说爱她的亲人是这样,如此深爱原身的周媛也是这样,其实是不足为提的问题,只是她可能陷入一个夹角,越想越矫情。
像个无痛呻|吟的矫情犯。
宋晏容连着说了好几句,苏葭的脸贴在宋晏容后背,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宋律那日说的话,感情中选择是很重要的。
而后便是从周氏离开时,电梯里宋晏容问她的那句——你是吗?
那天周媛突如其来的那句话,的确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那天房间里只有她和宋律两个人,不可能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媛只是猜测……
所以她当时只是紧张了一瞬。
进电梯时,她在想,刚才她的情绪有没有半点露怯,宋晏容有没有看出来?于是她试探了宋晏容一句。
当时,宋晏容那句反问,险些让她败下阵来。
苏葭咬了咬牙,深深呼吸,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已然不是惶恐能够形容。这件事决不能让宋晏容知道,她也没有打算过坦白,就算身体的秘密……算计和利用一旦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必然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她很清楚,这个代价在如今看来,她不愿承受。
周媛不可能再开口,也不可能有证据,信息素依赖症的事只要她小心,只要宋律不说,宋晏容就永远不会知道。
宋晏容,也不能知道。
她抱得更紧,生怕眼前的人消失一样。
宋晏容没等到回答,她也突然无端想起苏葭好似上一次也没回答自己,也许这样的问题本就敏感,也许此时的她就是敏感。
她很难得纠缠问第二遍:“你说为什么?”
说爱的人,为什么还会选择伤害?
苏葭想了很久,说:“因为不够爱。”
那时候她算计和利用,是因为还不够爱,如果换做现在,换做她了解宋晏容的现在,她也许不会这么做。
也许。
苏葭极端的想,只要宋晏容永远不知道就不会受到伤害。
宋晏容转过身,垂眸,丹凤眼用心凝视,她单手捧着苏葭的脸:“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
苏葭问:“什么?”
宋晏容默了好几秒,开口:“你爱我吗?”
又是几秒。
苏葭回答:“爱。”
这次宋晏容没分出真假,于是她当成了真的,她满足弯起唇,低头亲下去。
苏葭拉着宋晏容腰间的腰带,往外扯:“做么?”
宋晏容由着她扯,很快闻到惑人的玫瑰酒味,眸色暗了暗,她的手熟练从后腰往下,下一秒便听到苏葭受不住的声音。
“你是不是发情期快来了?这两天这么敏感?”
“嗯……”
苏葭扭了扭,不满她这速度:“快些吧。”
和之前发情期不同,这一次她需求特别高,前两天加班对戏到凌晨,本该就地休息,但实在挨不住,最后还是回来。
抱到宋晏容,被宋晏容的信息素安抚后,才觉得舒服下来。
而且按理说发情期前两天就该来了,但迟迟没有来,只有靠着宋晏容不断的纾解才能暂缓不适。
延迟也算正常,但她这种状态却不寻常。
她打算忙过这一阵去找一趟宋律,也的确很久没做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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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初,已是寒冬时节,窗外早早起了一层寒雾。
宋氏的事了了大半,只是公司事情多,宋晏容忙得脚不沾地。这天还是六点多就起了,比开早工的苏葭还要早,算起来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这么早?”苏葭从被子探出身体,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