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院长,许夫人打电话过来了。”小白看向温良。
“你按下接听,看看夫人怎么说。”
小白按下了接听,为了让院长也听见,他还开了扩音。
“小白呀,我现在在医院,身体确实检查出了问题,不过医生说因为发现得早,所以没有什么事,做个小手术就好了,多亏了小白呢,小白想要什么的话记得跟我说,不用客气。”许夫人温柔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小白没有回话,听到要动手术,小白已经慌了神,在他的认知里,只有生很严重的病才需要动手术,都怪他乌鸦嘴了。
温良看着懊恼又无措的小白,就知道他被吓到了,赶紧向小孩儿安慰道:“小白没事,许夫人不是说了吗,动个小手术就好了。”
许夫人没听见小白的声音却听到了温院长的声音,明白小白是被她的话吓到了,连忙解释:“小白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明天就能出院了,你要是不放心,等晚上我跟你视频好不好?”
“真的,没有事吗?”小白带着哭腔问道。
“真的没事。”许慈温柔回答。
“那许夫人你要快点好起来呀。”小白吸了吸鼻子乖乖说着。
“我会的,那先挂了小白,晚上我再打给你。”
“好。”
“哇,真的哎,小白真的靠气味就能闻出一个人是不是生病了。”尽管已经知道了,不过再一次听到枳实还是很羡慕。
“小白,以后你跟着实实他们出去的时候就算知道了人家生病,也不要跟人家说知道吗?”这样是为了保护小白,怕被别有用心的发现了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小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要说出来,不过他一向听院长的话,院长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树上的叶子已经悄无声息地落光,吹来的风里夹杂着凉气。
枳实穿一身长大衣,戴着一顶米白色的针织帽,站在接机口,目光频频地往里张望,焦急地等待他的契约患者出来。
“怎么还不出来呀,飞机不是已经降落了吗?”自言自语的话从沉闷的口罩下发出。
话音刚落,乌泱泱的人从出口涌了出来。
枳实怀着激动的心瞪大了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生怕一不小心错过。
不一会儿,他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尽管衣帽被遮得严严实实,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里!这里!我在这里!”他举起双手使劲挥舞,同时大声地呼喊着 ,可惜他的话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里。
枳实埋着头吭哧吭哧用力地往前挤,但他忽略了自身的条件,娇小的身体只能随着人群被挤来挤去,如同海里一棵随风飘摇的海藻。
完了,谢天白刚刚肯定没有看到他,他们要错过了,枳实欲哭无泪。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耶?好像有什么抓住了他的领子。
艰难地回过头去,竟然是刚刚他以为没看到他的谢天白。
“呀,你怎么看到我的呀,我刚刚还以为你走了呢~”枳实转过身扑向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眼前的人。
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家伙,谢天白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其实没有听到,只不过心有所感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就看到某人在不停地挥舞着白皙的双手。
枳实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他刚刚确实好像有点大声了,现在嗓子还有点难受呢。
“怎么来了,不是叫你在家里等着我就行吗?”谢天白伸手给小孩儿扶正被人群挤歪了的帽子。
“我想你了嘛~”所以他才会一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赶过来等着。
“你呢,有没有想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眼底满是希翼。
谢天白嘴角上扬:“想了。”
“有多想?”
“很想。”天知道他有多想眼前的小人儿,想要把他软和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不分开。
听到男人也很想他,枳实开心了。
“好了,回去吧。”谢天白放开小孩儿,改为牵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往出口走去。
一出大厅,枳实被突然吹来的冷风冻得打了一个哆嗦。
谢天白看到了,将人搂进怀里:“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点?”
“我已经穿得很厚了~”枳实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下次戴上围巾再出门。”
“嗯。”漫不经心地回答。
“别只嗯,你要记住,记在脑子里。”谢天白扯下他脸上碍事的口罩,恶狠狠地叮嘱。
可惜,语气凶狠,手下轻柔,某人并没放在心上。
“好好好,我知道啦。”罗里吧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