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那天他起得特别早,穿上自己最满意的衣服,然后再叫袁光重起床,他那时候要是再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男人眼里的抗拒和嫌弃。
可是他沉浸在恋爱的幸福里,根本发现不了这些。
“咔嚓”一声,他的笑脸和袁光重面无表情的脸定格在了画面里,他还记得那时候他还埋怨袁光重拍照都不笑,男人却说照片而已,不必要那么看重。
可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特此男人还带他去买了一个戒指,他知道戒指代表着什么,于是又被男人哄得开心起来。
温良不得不承认,在和袁光重领完证的那段时间,是他整个人生最幸福的一段光。
袁光重带他去看了湛蓝的大海,他们在海边看潮起潮落,带他去广袤无垠的草原,在那里袁光重抱着他骑马肆意奔跑,带他去远近闻名的山,在山顶上看日出和日落。
…………
袁光重在那段时间对他真的很好,连那种事都会询问他的意见,直到他答应了才行。
然而蜜月结束回来之后他觉得袁光重有些不一样,可具体哪里变了,他又说不出来,只能归咎于是自己想多了。
老爷子在他们领证的那段时间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知道他们领证了以后更加高兴。
在他们度完蜜月回来以后已经和平时一样了,在管理企业几年完全没有问题。
事情开始慢慢变了,袁光重不再缠着他,不再对他温声细语说话,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再无价值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
后面他见男人面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袁光重已经开始晚上不回家住了,温良心里有些慌张,他心里有一个不好的猜测。
可他仍然相信男人,说不定是男人真的是因为太忙了才回不了家的呢,不能随意就怀疑男人,他就这样安慰着自己。
直到一个电话终于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一个男人用袁光重的手机打过来告诉它袁光重喝醉了,让他过去接。
那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他又不会开车,只能一个人打车过去。
一到那个地方,他就傻眼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还有那么乱的地方,所有的男男女女像疯了一样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灯光下扭动着身体,视觉冲击力太强,他有些头晕。
只能忍着不适寻找着电话里那个男人说的位置。
他看着房间号一个门一个门地找过去,好不容易找到了,推开门进去一大股烟味顿时铺面而来,把他呛得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之间发现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有些害怕,不过因为以前学习了做任何事都要处事不惊,他表面还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那些人在盯着看了他一会儿后瞬间又喧闹起来:“哦哦哦!这就是袁哥包养的男人,看起来倒是不错。”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盯着他说道。
“哈哈哈,你小子也想玩玩?也不怕袁哥揍死你”一个染着白头发的男人说道。
“嘿嘿,这不等袁哥玩够了我再捡回来嘛!”男人色眯眯继续盯着温良。
所有人都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眼里满是恶意和戏谑。
听着他们说这些肮脏的话,温良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他们带着恶意的注视让他觉得锋芒在背。
他焦急地在昏暗的房间里寻找着袁光重的身影,可惜都没有找到。
“弟弟是不是找袁哥呢,他醉了,正躺在小可腿上休息呢。”一个女人轻笑着说道。
温良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袁光重正把头放在一个男孩的腿上。
“哈哈哈!今天你怕是接不回去了,谁不知道这袁哥每次来都要点小言陪一晚。”一个男人看着温良嘲弄着说道。
“哈哈哈!”所有的都被逗得大笑起来,温良觉得这些笑声刺耳极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笑声吵醒了袁光重,只见他悠悠转醒:“吵什么呢?”
“袁哥,你老婆过来接你回家了!”一个男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
“什么老婆,别乱说,那是我为了哄老爷子随便找的工具人。”袁光重醉得不清,说完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过去。
那些人听完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工具人,我就说嘛,袁哥怎么可能被一个人拴住,果然袁哥还是袁哥。”
“小弟弟,听到了吗,你只是一个工具人哦~”那个叫做小可的妖艳男子挑衅地看着他。
轰隆一声,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温良脑海里响起。
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虚晃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像在寒冬里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血液都被冻住了。
刚刚是幻觉吗?袁光重在说什么,他不是他的爱人吗,他们已经订婚了的啊?温良想不明白,脑袋里像被灌进了浆糊一样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