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忆内心毫无波澜:“付年身上的伤应该是付礼干的吧。”
“你怎么知道付年身上有伤?”牧汀洲盯着方时忆,示意方时忆解释。
对于乱吃飞醋的牧汀洲,方时忆只觉无奈,淡淡开口:“刚才经过的时候看到了。”
“哦。”
两人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真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采取笔录后,两人回到特调处。
付年还在审讯室。
牧汀洲与方时忆进入审讯室,付年明显被吓了一跳。
“付礼是你男朋友?”牧汀洲也不废话,直接开口。
付年点了点头:“是。”
“你是被领养的,你们暗生情愫,只不过付礼的父母并不同意,所以你们选择了私奔,是吗?”牧汀洲严肃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异常清晰。
付年被牧汀洲身上的气势吓到,点着头。
“你们出来多久了?”
“三个月。”
牧汀洲低头做着笔录,继续询问:“付礼有没有与人结怨?”
“没有。”付年想也不想开口。
牧汀洲顿了一下:“这么肯定?”
付年明显一愣:“阿礼发生什么都会告诉我,我没有听到他和什么人结怨。”
“你是什么时候听到声音的?又是什么时候开门进去的?你说你听到了苍老的声音,她说了什么?”牧汀洲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付年一时有些窘迫,不知道该回答那个问题。
半晌,牧汀洲叹了口气:“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听到声音的?”
付年想了想,抬起头看了一眼牧汀洲,随后又快速的低下头,似是很害怕牧汀洲:“我起床叫阿礼吃饭,他回应了我,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见他出来,然后我又去敲门,听到有老人家的声音,我很好奇,打开了门,可是没有阿礼的人影,我找遍了卧室都找不到,我只是听到了声音,并不知道说了什么。”
“你确定付礼一直在房间,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牧汀洲将这个可能说出来,却得到了付年的否定。
“不,我确定阿礼在房间。”付年一脸坚定,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为什么?”牧汀洲挑了挑眉,等待付年的答案。
付年吞吞吐吐,一脸为难:“我……我……”
“你身上的伤是昨晚付礼弄的,所以你确定是吗?”一直默不作声的方时忆缓缓开口。
付年闻言抬起头,看向眼前看着很温柔的男生,点了点头:“是。”
“你们喜欢这样?还是只是付礼喜欢?”方时忆语出惊人,牧汀洲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脸震惊的看着方时忆。
方时忆无视某人的目光,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看起来平易近人:“别多想,感觉你不像是喜欢这个的人。”
或许是方时忆表面柔和的笑容让付年放下了戒心,只见付年点了点头:“阿礼喜欢。”
方时忆了然的点了点头,饶有所思的开口:“你曾经来特调处报警,为什么?”
付年再一次慌乱,眼神躲避,
“你不喜欢他那样对你,你想离开他了,是吗?”方时忆的话似是有魔力一般,击打着付年的内心。
方时忆将付年眼中的情绪收入眼底:“可是你爱他,不愿意他受到伤害,所以你放弃了。”
半晌,付年才点了点头:“是。”
方时忆的每一个问题都直击付年内心,好像在他眼里,秘密无所遁形。
牧汀洲做好笔录,抬眸:“如果还想起什么细节,请你联系特调处,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付年小心翼翼的道了谢,神情木讷的离开了审讯室。
差一点撞到推门进来的周飒,周飒指了指付年的背影:“这不会出事吗?”
“让小四送他回去。”牧汀洲明白付年此刻的心情,如果失踪的是方时忆,只怕他会这般心神不宁。
周飒告知了沈听肆,随后将付爸爸与付妈妈的笔录交给牧汀洲:“和我们想的一样,付爸爸付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离家出走,同时断了经济来源,以此威胁他们回家,我调查了他们的人际关系。他们是川渝大学的学生,他的朋友说付年与付礼的关系谁都知道,付礼温文尔雅,待人随和,就是学校男神一样的存在,而付年很腼腆,没有朋友,只有付礼,付年见到陌生人都会害羞,见到付礼的朋友更是绕道走,不和他们接触,具体怎么样他们也不了解。”
牧汀洲白皙的手指在付年照片上点了点头:“他们感情怎么样?”
“感情很好,付礼很护着付年,不喜欢他们打趣付年。”
“那就是感情很好了。”牧汀洲悠悠开口。
周飒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都没问题。从哪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