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忆探出头,一脸复杂的看着牧汀洲:“那个牙具……”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白色的牙具是你的,别拿错了。”
“那另一个是……”
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到方时忆面前宠溺一笑:“另一个是文文的。”
“文文?”方时忆皱眉,一脸疑惑,不理解牧汀洲口中的文文是谁?
牧汀洲抬手揉了揉方时忆的发丝:“徐文文……我收养了她。”
“你为什么要收养她?”方时忆不解继续追问,他不明白徐文文究竟是谁竟然让牧汀洲收养她。
牧汀洲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见你很喜欢她,所以收养了她?”
方时忆闻言眸色暗了暗,失神之际被牧汀洲推进了浴室。
浴室内,方时忆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复杂,他认识徐文文,可是他却想不起来,这就是后遗症吗?忘记一些事情。
方时忆苦涩一笑。
浴室外,牧汀洲坐在餐桌旁静静的看着浴室门口,方时忆进去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他怕方时忆不会再出来,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半晌,浴室门响起,方时忆站在门口,牧汀洲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暗暗松了口气,表面却是不动声色:“快来吃饭。”
牧汀洲将豆浆放在方时忆面前:“没放糖。”
方时忆看了一眼牧汀洲身前的豆浆,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豆浆,皱了皱眉,随后将牧汀洲的豆浆端了过来:“我想试试甜甜的。”
牧汀洲见此宠溺一笑,方时忆心满意足的尝了尝豆浆,嘴角微扬,笑的像个孩子:“很甜。”
“吃完饭一起去特调处。”牧汀洲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方时忆不解的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低着头,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开口:“我怕我回到家,你就消失了。”
短短的一句话道尽了牧汀洲的心酸,方时忆喝豆浆的手一顿,眼中的疼惜之色转瞬即逝,只剩下无尽的爱恋:“好,我们一起去。”
吃完早餐,方时忆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牧汀洲洗碗,收拾好一切。
牧汀洲牵着方时忆的手离开了四合院。
特调处,周飒挑眉,难以置信的时钟上的时间:“九点半,牧处还没来,这好像是牧处第一次迟到呢。”
江也凑到周飒面前,两人窃窃私语:“确实,方哥失踪之后牧处一直用案件来麻痹自己,有时候连家都不回,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们很闲?”清冷的声音响起,周飒与江也齐齐看向牧汀洲,牧汀洲身边的方时忆让两人愣在了原地。
半晌,周飒和江也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方……方哥……”
从解剖室出来的沈听肆与唐乔也是一脸诧异:“小忆……”
周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中的难以置信被欣喜取代:“方哥……你终于回来了。”
方时忆微微勾唇:“回来了。”
周飒一脸好奇的看着方时忆:“你这五年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牧处……”
周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唐乔拉走。
沈听肆的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走到方时忆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来就好。”
“十分钟后开会。”牧汀洲下达命令,众人这才去准备开会资料。
“你要参加会议吗?”牧汀洲看向方时忆。
“去看看吧。”话落两人并肩走向会议室,就像五年前一样。
会议室内,唐乔将李天权的尸检报告分发给每一个人。
“死者男,72岁,死者局部有多处烧伤,但却并不致命,胸口有三厘米深的伤口,伤及心脏,我还发现死者患有心脏病,单纯的心肌梗塞,生命体征稳定,并不会口吐白沫,可是我在死者嘴角发现白沫残留,所以说死者有一瞬间的心脏骤停,而死者胸口的伤口应该是死者心脏骤停后的补刀,还有……”
“陆生拿回来的褐色污渍是死者的鲜血,因为着火的原因加快了氧化。”
“先杀了人,然后放火隐藏自己的罪行。”牧汀洲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不像是隐藏自己的罪行。”一直沉默的方时忆淡淡开口。
方时忆的话吸引了牧汀洲的目光:“怎么说?”
“倒像是逃跑的时候打翻了蜡烛引起了火灾。”方时忆将李天权尸体的照片放在桌上,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脑袋,目光幽深。
“李天权突发心悸,心脏骤停,凶手趁着这个机会将匕首刺入李天权胸口,抽出匕首的瞬间,鲜血喷射而出,因为用力的原因匕首上的鲜血就会脱离匕首,飞溅在佛像身上,因为是第一次杀人的原因,凶手内心害怕想要逃离,却不想碰到了蜡烛,发生了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