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当时说……买一赠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所以……
把手中药包打开,尝了一点儿后,他飞速下床要去挽救可能正在被迫害的某人。
但他刚走两步就倒了下来。
果然……货真价实……
当第一束光照射到谢庭翌脸上时,他难受地睁开了眼睛。
就那么看着帐顶,脑袋里一片混乱。
昨晚貌似发生了什么,但……有些记不住了。
被子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就要下手锤人,但他看到自己赤着上半身时,他神筋开始抽痛起来,一些记忆慢慢浮现出来。
【求求你……不要了……痛……呜呜呜……】
怀着复杂的心情抹了把脸,他小心翼翼掀开了被子。
对方身体上触目惊心的痕迹让他羞得差点自爆。
许是感觉到了冷,人朝他这边靠了靠,那张白净的脸上,都是泪痕。
即便是对方下的药,但看到对方如今这模样,负罪感还是让他有些羞愧。
之前他是很反感这种关系,但自从赫连卿和沈韵的事后,他也才慢慢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用异样的目光去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正在慢慢接受这些,想着,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怎样都可以。
但,昨晚那个药真的太猛了!
想到这个,他愤怒地一拳捶在床上,直接把还在睡觉的陆礼言给吓醒了。
“怎么了?!”
懵逼的人钻出被子,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四处瞅着……
简轲刚来到谢庭翌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赫连卿和沈韵两个慌乱地披上衣服从屋里冲了出来,就看到谢庭翌正在被陆礼言追着满院子打。
这个还真是奇观!
但没一会儿,陆礼言就没了力气,毕竟昨夜是他被折腾。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身上还只穿了一件里衣,虽说要开春了,可还是挺冷的。
简轲刚要上前去,谢庭翌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人披着了。
“不要你的衣服!”
陆礼言一生气就不结巴,“我要杀了你!”
一把剑递了过去,是简轲。
他看着简轲,简轲把手中的剑往前再递了递。
陆礼言一咬牙,把剑拿过来刺向一脸歉意的谢庭翌……
当时剑尖距离谢庭翌心脏还有零点零一米,但对方没躲。
赫连卿帮沈韵把衣服整理好,两人看戏。
“药是你下的,但事是我做的,该承担的,我不会狡辩。”
谢庭翌严肃且认真。
宋静檀伸着懒腰从房间里出来,看着这一幕,再看看陆礼言露出的皮肤上的那些……那些痕迹,她秒懂。
她现在,已经是这方面的懂姐了。
剑落地,陆礼言被简轲扶着悲凉地离开了。
真就是……自作孽……
简轲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其实是他给错了药,这将是他带进坟墓里的秘密。
简轲:对不住了,少主!
陆礼言要走了。
谢庭翌站在门口,踌躇半天,还是决定进去。
“我会负责,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我这个人,也可以给你!”
他谢庭翌活了二十多年,身边出现过许多女人,但他从来都是洁身自好,与她们也是逢场作戏。
昨夜之事,说起来大家都有错,有因必有果,他愿意承担这个果。
陆礼言收拾包袱的手顿住,沉默。
简轲在一旁叹了口气。
其实陆礼言一直在外面晃荡,就是因为他父亲给他定了一门他非常排斥的亲事。
他父亲说,他这个样子,就剩个相貌了,还特地要求他在外面不要多讲话,所以在家乡,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哑巴。
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了喝酒的简轲,所有人都宁愿挤一堆,就不愿意和简轲坐一起。
因为他面向实在是太凶了。
陆礼言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来,提起对方的酒壶就倒了一碗酒喝。
简轲没管他。
后面陆礼言问简轲愿不愿意当他侍卫,管吃管住。
简轲同意了,然后他们从家里跑了出来,半年多了,就连过年他也不愿意回去。
他一直在外面晃荡,直到遇到了沈韵他们。
跟他们在一起,没有人嫌弃他的结巴,特别是沈韵,总能猜到他说什么。
但他也怕留久了被嫌弃,所以会时不时离开。
他从没对外人讲过他的事,但简轲知道。
“不用。”
陆礼言把行李背上,“这件事我、我还是要、要跟、跟你道歉。”
说着,他就要弯下腰去,但被谢庭翌给拦住了。
“留下来,可以吗?”
就在带陆礼言回房之后,简轲去找了谢庭翌。
他告诉了陆礼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