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抬起，又放下，爪子抬起，又放下，闻着空气中传来的烤鱼香，最后把作业还是顶回了桌子上。
算了，烤肉是无辜的。妲姜安慰自己。
“所以，这就是你让柯莱帮你做作业的理由？”
看着手中皱巴巴的作业，提纳里揉了揉眉心，本也不指望她能学得多好，但是不会和态度不认真是两回事。
“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一趟教令院，以后柯莱要去教令院求学，你这个作业啊……”提纳里叹了一口气，虽然“过段时间”是好几个月之后，但是再来一百年也不能指望妲姜考入教令院。
“去吧去吧，我就不去了。”妲姜愉快地摆手，最好提纳里这几天就去，等到冬天的时候再回来，这样就没人管她玩什么吃什么了。
转念一想，她的内丹还在提纳里身上，修炼还要依靠提纳里，这可真是麻烦。
“行吧。”妲姜勉强应了。
过了几日，提纳里惊讶地发现，妲姜态度比之前认真了些，至少愿意亲自去做布置的简单的计算和手写大字了，虽然教学进度依旧很慢，不过也是相当喜人的进步。
在座位上也坐得住，而不是两分钟玩一玩尾巴，三分钟扑一下蝴蝶，五分钟就想去厨房摸肉。
人形的妲姜攥着笔，一双狐狸耳沮丧地耷拉着，眼睛盯着作业像是看见了敌人，四条大尾巴也抗拒得往后躲。
刚从雨林回来的提纳里看见这场景，走过来道：“今天就学到这里吧，先休息。”
本就不指望妲姜学得多好，主要是想让她安静些，少闯些祸，也不想压抑她的习性。看着她如此消沉的模样，连尾巴耳朵都低落得控制不住，提纳里也狠不了心。
“好唉！”妲姜撒开作业，头发丝都轻快了起来，身后的尾巴高兴地晃来晃去，然后对着对面和她一起写作业的柯莱：“柯莱，你也一起休息吧，提纳里都说了。”
盯着师父的视线，柯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不了，你先去玩吧，我把今天的作业完成再休息。”
居然还有人主动做作业，妲姜立刻换上佩服的惊恐的眼神。
柯莱，恐怖如斯！
提纳里道：“嗯，教令院天才如云，勤奋好学的人也很多，去了教令院想要出头并不容易。不过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每天完成我给你布置的作业就好，不要学到太晚。”
妲姜也劝道：“是啊是啊，今天摆烂，明天摆烂，后天也摆烂，怎么不算是一种勤奋了。所以我们一起去玩吧。”
偶尔妲姜去周围的村子（变成狐狸），听到那些小孩子聊天，听了几句胡话，觉得甚有道理，学了过来，听得提纳里直摇头。
柯莱：“嗯，我知道了。妲姜，等我完成今天的作业吧，我和师父还差的远呢。你也可以多写几个字，学习确实不容易，不过师父都是为了我们好。”
柯莱身上好学生热爱学习的光辉闪耀到了妲姜，她不由得往后躲了躲，不敢再打扰沉浸在学习中的柯莱。
晚上的时候，妲姜和柯莱在树屋前玩，提纳里检查了两人的作业。一个只写了几行，另一个工工整整认真地完成问题，正确率只能说不是很高。
看着这两份愁人的作业，想起自己在教令院的求学时光，提纳里抓了抓耳朵，而后笑了。
算了，为了他的血压考虑，不能要求太多。
山上的野兽正多，妲姜变成原型后撒了欢地满地跑，一边玩一边吃。以前经常吃的小型动物现在都有些看不上眼，碰上小动物，玩一会儿不吃就放走了。
现在她只吃那些肉又多体型又大的动物，又好抓又好吃，漫山遍野都是食物，很容易就填饱了肚子。
而且还跟着提纳里，一路走一路吃，吃得又好又饱。提纳里那手艺，随便烤烤不加调料，妲姜就恨不得连骨头一起吞下去。
白狐抱着大块的肉，吃得很香。提纳里自己稍微尝几口就都给了白狐，坐在旁边，一会儿摸摸它的肚子，捏捏耳朵、揉揉尾巴，妲姜都懒得动。
以为是提纳里平时说的什么检查，反正都是摸来摸去，妲姜早就脱敏了，翻了个肚皮，抬起尾巴，随便提纳里到处摸，继续啃她的肉。
居然还在吃，提纳里眼中露出惊讶的色彩，摸着白狐凸起来的肚子，这都没撑坏。
过了一会儿，一头野猪朝着提纳里的方向冲过来，提纳里稍微避开，野猪就直愣愣地撞到旁边的树上，树叶“簌簌”往下落。
提纳里：“想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