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魈才继续说道:“我收到你的呼唤前,浮舍大哥正邀请其他兄弟姐妹小聚,我暂时没有发现其他人有异常。”
水黎略带担忧地看着他:“那你呢?”
“……我无碍的。”
水黎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怎么可能没有事!来来来,让我先练练手!之后给其他夜叉祛除业障就有经验了!”
魈并不介意被当做试手的“病人”,只是她才随帝君将螭死后产生的魔神残渣清除,他有点担心水黎的身体会吃不消。
魈平淡的声音下藏着关心:“你还是先歇息几天吧,为我们祛除业障并不急于一时,我们也早已习惯与它共处。”
水黎自信满满:“安心安心,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刚刚成为仙人的水黎觉得自己浑身充满干劲,就算再让她净化一个更强大的魔神留下的残渣,她也完全不会觉得自己会累垮。
魈无奈答应了水黎的练手要求。
水黎哄小孩子般对魈说道:“这次会比祛除应达身上的业障更疼,你要坚持住。”
“没有关系,我早已习惯疼痛。”业障缠身的他,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水黎更加心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这次不再像上次为应达祛除业障那样有所保留,她干脆地用出净化之力,温和又纯粹的水元素力包裹住魈。
魈首先感受到的是水黎的纯净的水元素力。被这样的力量围着,魈感到一阵温暖之意。慢慢地,水元素力像是发现了天敌,始一接触业障,就露出属于它们的另一副面孔,如利剑一样狠狠刺向业障,与之搏斗。
业障不同于魔神残渣,并没有单纯的残渣那样好清除,累世业障是诸多魔神遗恨混杂而形成的,水黎净化业障的过程也颇为费力。
净化犹如将魈的身体作为战场,水黎的元素力与业障在上面厮杀。那么可想而知,作为战场的魈,此时会有多么大的痛苦。
魈直立的身子一瞬间弯了下去,他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紧紧握住和璞鸢,将和璞鸢作为支撑点,他的胸口起伏剧烈,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水黎都能听见魈牙齿紧咬的摩擦声:“魈,你还能坚持吗?”
“没事……继续。”
水黎把心一横,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要魈还能忍受住,她就会继续使用净化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元素力与业障的这场战斗终于消弭,残留下来的业障不甘心地逃到更深处,那是水黎暂时无法触及的地方,强行去清除它们,可能会对魈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
水黎无可奈何地停下。
一结束净化,水黎就赶紧扶住魈,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
忍受完连灵魂都在震颤的剧痛,魈缓过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快。耳边或泣诉,或哀嚎,或包含恶意的低吟,全部都消失不见。
这样的状态于他来讲,要追溯到他小时候的时光。
“这种轻松,是很久违的感觉。”魈开口道。
耗费不少力气的水黎对他笑笑:“感到轻松就好,魈,你不用再担心业障的侵袭啦!”她又头疼地说,“只是我好像无法做到彻底祛除它们。”
“已经够了,那一点业障基本无法影响到我了。水黎,我没有什么能够回报你的……”魈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他是夜叉,只会杀生而护法。除了这个,没有任何擅长的事了。
他们五个兄弟姐妹,也只有弥怒会很多额外技能。魔神战争期间,帝君除了神装以外的衣物基本都是弥怒做的。魈心里很羡慕弥怒可以为帝君做衣服,曾经还偷偷试了一下,只可惜他的手艺过于笨拙……
“我这么帮助你们,可不是为了收取回报的!不如说,帮你们也算是完成我的一个梦吧!”
水黎想起过层岩巨渊剧情时的那个PV,看得她眼泪哗哗流得止不住,痛骂马哈鱼没有心,将五位仙众夜叉中的四位全部刀掉,只留魈一个独苗苗,还让他活得那么痛苦。
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五位夜叉齐聚璃月港,一起与帝君他们庆贺新年。只可惜那时也只是一场梦,醒来依旧什么都没有变。
现在不同了,她有绝对的能力帮助夜叉们摆脱业障的束缚,让他们也能一齐守望璃月的太平盛世,又怎能不付诸行动,完成当时的梦呢。
看到魈欲张口说话,水黎好像预知到魈又想道谢,她连忙止住他的话头:“要说谢就不必了,都说我只是为了圆自己的一个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