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黎的先行代表的工作比较自由,什么时候做都可以,于是她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他们和娜维娅汇合,水黎向她提了自己想要看看胎海水的诉求。迈勒斯递给她一根试管。
看着粉蓝色的液体,水黎仔细地闻了一会儿,然后鬼使神差般在手心里倒了一点。
娜维娅和旅行者还没有来得及制止,就看见水黎瞬间睁大的双眸,她那对深蓝色的竖瞳因此变得更加尖细。
不会错的!胎海水果然和前任水龙王有莫大的关联!
水黎急切地问道:“你们知道这些胎海水是从哪里来的吗?”
娜维娅和空对视一眼,觉得水黎的反应有些强烈。
娜维娅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正在追查当年害死我爸爸的凶手,那个人绝对知道。”
水黎用右手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左手心快要干涸的胎海水,抬眸看向几人:“接下来我还跟你们一块儿去。”
几人到达位于枫丹廷城区的卡布里埃商会,找到了会长玛塞勒。
在娜维娅和他谈往事之时,水黎走到他的背后,轻轻地深吸一口气,然后意味不明地眯着眼看他。
水黎悄悄拍了拍空的肩膀,把他叫到了一旁,压低声音:“不会错了。这个人绝对是凶手,他身上有淡薄到极致的胎海水气味儿。虽然几不可闻,但我与原始胎海有一点点关系,我能感受到。”
空回头看了看正在朝他们走来的娜维娅,将这个事告诉了她。
娜维娅没有表露多少情绪,而是撑起一抹笑,向对着他们微笑的玛塞勒挥手告别,然后带着他们走到一处高地。
娜维娅好看的眉毛皱起,失落地说:“尽管我很抗拒,但好像玛塞勒伯伯,不,是玛塞勒,他的嫌疑已经是最大的了。”
“但是这样的证据不太有力吧?”派蒙说道。
几人正讨论着如何获得更多的线索和证据,警备队的蒂埃里先生告诉了他们一则消息,公子被指认为了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不可思议之下,空提议他们兵分两路,娜维娅一行去歌剧院提出指控,水黎选择和空、派蒙一起前往海底,寻找制作掺着胎海水的饮料的位置。
到达目的地后,水黎陪两人寻找到关键证据,在返回的途中,忽然感觉心脏处被牵动了一下。
她对空和派蒙说道:“你们先去帮娜维娅吧,我想去某个地方看一下,马上追上你们。”
两人担心地瞧她一眼,最后还是因为娜维娅在歌剧院等着证据,很快离开了。
水黎感应好方位,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让她很在意的地方。游着游着,水黎就游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位置。
看着前面高大的建筑,水黎恍然:这不是那维莱特说得梅洛彼得堡吗?
吸引她的地方好像在这座水下城堡的底下……
水黎犹豫了半晌,还是抵不过心里的渴望,溜了进去。
*
欧庇克莱歌剧院那维莱特正审理这宗少女连环失踪案时,一直可以感到的水黎的位置骤然消失,他猛然站起身。
在观众席的达达利亚低笑了一声:“怎么?枫丹的最高审判官大人,真正的凶手已经找到,你是不是终于良心发现,要放我离开了?”
那维莱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紧紧握着扶手重新坐了回去。
没有理会达达利亚,那维莱特面无表情看向指控人娜维娅和被指控人玛塞勒。
“审判继续。”他如此说道。
此时空和派蒙终于赶到歌剧院,拿出了关键性的证据,局面大反转。
*
这是一片粉蓝色的海域,本该平静无一丝波动的海水却时常掀起阵阵涟漪,让处于海域中心的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也随之飘荡。
【好温暖……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里……】
水黎昏沉的脑子里闪过一些这样的思绪。
又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鲸鸣声透着欢快的气息,顺着海水传到了这里。
水黎被吵醒了,她睁开了眼。
水黎侧过头望着这片颜色奇异的海,粉蓝色的海仿佛无穷无尽,完全看不到尽头。
她动了一下手指,发现和在普通的海里一样可以自如的活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任何想要急切找到这片海域的出口的想法。
水黎抱着这样的想法,任由自己又在这里飘荡了一会儿。
重新立起身时,她发现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有一团因浓缩集聚而变成深紫色的能量团或者是能量核,正因为她的动作而缓缓下降,水黎及时伸手把它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