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朝着九条裟罗道,“这位天领奉行的大将,有这么多人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是不是能摆脱嫌疑离开了?”
九条裟罗肃着脸:“不行,必须有邀请函证明。”
“我记得我把它放在一个绝妙的地方去了,可是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温迪垂头沮丧地说。
水黎和阿贝多、空互相看了一眼,共同指向温迪的帽子:“怎么想都只有这里可以装下邀请函吧?”
温迪把帽子摘掉:“真的在诶。”
九条裟罗仔细检查一番:“确实是由社奉行发出的邀请函,你的嫌疑解除了。另外,建议你还是尽快到万国商会下榻。”
几人目送天领奉行的人离开,恰好八重堂的编辑长就在附近,阿贝多成功拿到资料。
阿贝多大致看了看,故事和个人资料都还算齐全:“整体的故事有了,但还欠缺一点灵感……”
温迪本想和新朋旧友聊一聊,闻言看看阿贝多手上的资料,沉吟片刻道:“等一下,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们看看……”
说罢,温迪领着一行人跑到一堆货物旁,然后从中间抽出一张纸,将它递给众人:“我觉得你们需要读读看。”
派蒙读出题目:“《五歌仙荣彩·翠光篇》?这个诗歌好像正好适合阿贝多的创作要求,而且跟温迪好符合!”
水黎鼓鼓掌:“可喜可贺!”
空可疑的眼神望过来:“水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而且你跟温迪竟然
温迪伸了个懒腰:“这个不重要,不重要~好不容易重逢,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吧!水黎除外,你喝果汁就行了!”
水黎:“……”
她是该感谢即使过去这么久,温迪这家伙还记得自己不能喝酒;还是该吐槽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自己的短。
空和派蒙抱臂斜眼看向水黎和温迪,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看法:你们俩果然很熟啊。
水黎和温迪向这两人使个眼色,示意等只有他们几个的时候再细谈。
阿贝多假装没看见几个人的眉眼官司,并顺势说出由他来请客,拜托温迪担当插画的模特的话。
推杯换盏间,几人的关系迅速拉近。
水黎和阿贝多还讨论起了将书法与绘画结合的相关可能性,深入了解后觉得对方的理念与自己不谋而合,打算等阿贝多的绘画工作结束后再展开合作。
期间温迪手里的酒杯就没有空过,最后结束之时他喝得醉醺醺,连路都走不稳了。
水黎说道:“作为唯一没有沾过酒的人,我就勉为其难搀着他回去吧。”
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众人往万国商会的方向而去。
水黎和温迪两人落在一行人的最后。
温迪的一只手臂搭在水黎的肩头,水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温迪,别装了,你的酒量我心里有数得很。”
温迪抬起头,吐了吐舌头:“唉嘿~还以为能瞒过你呢。”
两人越走越慢,最后脱离大部队,趁着拐弯的时候走向与其他人相反的方向。
水黎干脆地把温迪的手臂一甩,用怀念的语气说:“好久不见了,温迪。”
温迪揉揉肩膀:“哎呀,你的语气可跟动作不相符……”
假模假样地抱怨完,温迪用温柔如碧波般的眼眸望向水黎,嘴角噙着笑意:“好久不见了呢,小水黎。”
水黎等他说完,用手比着两人的个子:“现在到底是谁小啊?”
两人坐到石阶上。
几百年不见的朋友在异国重逢,总是会让人感触良多。
水黎从温迪那里得知了他自五百年前就陷入沉睡,在旅行者到蒙德前的一段时间才苏醒的事。
水黎把手肘放在膝盖上,双手捧着下巴:“说起来,咱们两个醒来的时间差不多呢,”想到五百年前发生的那件大事,她在好奇心的怂恿下问道,“你们到底在坎瑞亚那里经历了什么?”
问完之后,她又晃了晃脑袋:“唉,算了算了,我不打听了。连帝君都三缄其口的事,你估计也不方便和我说……”
温迪一直带着笑意看着水黎,然后向她眨眨眼:“唔,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如让我用琴声跟你诉说吧!”
作为装饰品的神之眼在他手下变为了一把里拉琴,琴弦拨动下,温迪闭上眼为水黎弹奏了一首没有诗歌吟诵的曲子。
曲子戛然而止,水黎仍沉浸在曲中所描绘的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