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水黎小友？找我是所为何事啊？”
水黎磕磕绊绊地说道：“呃, 那个……我是想学那个梦
钟离心领神会：“哦, 你是想向我了解璃月传统中的解梦术么？”
她听到梦这个字, 使劲点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不知钟离先生可有空？我想邀您往琉璃亭一叙, 来探讨一下
胡桃问道：“解梦术？这个是什么？客卿果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连这种玄学都懂！”她摆摆手, 爽快地说，“难得遇见请你客的人诶，快去吧，我批你半天假！”
钟离微笑颔首：“那就多谢胡堂主了。”
尽管知晓游戏里两人相处的关系，但两千年的时间里，水黎早已习惯了帝君威严无双的样子, 她实在难以想象帝君成为某个人的“属下”的场面, 此时见到不免有些咋舌。
兴许是看见水黎脸上吃惊的神色, 钟离解释道：“胡堂主这孩子古灵精怪，不拘小节, 有时连我都应付不来。但要是与她做朋友，想必是另一番感受了。”
这是让她与胡桃交朋友的意思吗？
直到坐在包厢的座位上，她还迷迷糊糊地思考帝君的话有什么用意。
钟离看见水黎懵懵的表情，失笑：“不是要学习托梦术么？怎么发起呆了？”
“帝君好厉害，不过既然我是以请客的名义邀您出来，咱们还是先吃些东西好了！说起来我好像从没有与您单独吃过饭呢……”
为了照顾帝君的口味，水黎特意选了以璃菜为主的琉璃亭。与对面的新月轩相反，这家饭馆的主要食材是山珍一类的东西。
两人都不是拘泥于“食不言”的人，水黎边吃边和帝君闲聊，还向帝君说了自己在稻妻的见闻。
她迟疑一会儿，还是询问了帝君关于暗之外海的信息，想知道笹百合等人还有没有存活于世的可能。
钟离放下筷子，沉吟片刻道：“你生于魔神战争末期，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暗之外海与稻妻毗邻，那里是提瓦特大陆最混乱无序的地方。”
“战争期间，许多战败的魔神都逃往了暗之外海，尘世七执政
水黎问：“所以……暗之外海算是另类的自由之地吗？”
钟离重复道：“自由？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最极致的混沌也是自由，”他反问了一句，“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地方？”
帝君语气中带着关心，让水黎怔了一下：“我在稻妻认识的几位朋友们，在五百年前的漆黑灾厄中被污染，然后去往了暗之外海，我想知道他们有多大的几率在那里活下来。”
她心里想，帝君好像也变了不少。
“被深渊力量污染……我并不想武断地说毫无存活希望，但机会渺茫。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水黎。”
水黎有些泄气：“那还是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吧。”
吃完饭，水黎重整心情，开始听帝君对托梦术的讲解。
第一次被帝君开小灶，水黎拿出全部的注意力听课，以免自己遗漏了什么。
“今日只是入门，之后的内容我会抽时间在梦里教给你。托梦术并不难，以你的理解能力，大概几天的时日就可以掌握。”
水黎在脑中过几遍帝君教授的知识，然后点头道：“好的，帝君。”
她看看窗外的天色，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
水黎对帝君每日的活动好奇不已，问道：“帝君接下来要做什么呢？”
钟离将手搭在下巴上，想了一会儿：“听闻璃月港最大的花鸟店里又新来一只画眉鸟，我预备去看看，水黎可要一起去？”
水黎再想和帝君多待片刻，也对这种退休式的兴趣爱好敬谢不敏，她还没有到那个年纪。于是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帝君您先忙。”
钟离似乎有些遗憾：“既然如此，我便去问问若陀。听闻他的洞府里养了很多小动物，想必对如何更好地遛鸟也有见地……”
水黎：……
这就是退休二人组啊！
晚间时分，帝君果然入梦教授她托梦术。
正如帝君所说，托梦术确实是一个简单易上手的术法。甚至水黎不用舍近求远，连她的师父萍姥姥都可以教。
但能和帝君相处这么久的机会不多，她自然不会错过。
几天后完成学习的水黎，用新学的托梦术进入与她建立了连接的瑶瑶的梦境。
水黎高兴得带着最小的师妹去郊外，把几箱的烟花都放完了。
联想到尘歌壶里的那几箱特制的烟花，水黎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