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黎谢过烟绯的建议,果断地摇摇头。
她之前就曾考虑过。只是乘坐北斗大姐的船,意味着她要继续陷入剧情之中。
若跟着旅行者一路去稻妻,只怕经历风波和跑腿儿是少不了的,况且水黎这次去稻妻的目的与旅行者也并不相同。
在璃月和旅行者同行倒是无所谓,她也乐意身在局中;只是在稻妻那个地方,如果她跟旅行者一起,相当于某一阶段站在了影和神子的对立面,这是她不想面对的。
综合考虑过后,水黎决定还是像上次一样,偷渡去稻妻。以她现在的实力,自然不会惧怕稻妻周围仿佛无穷无尽的永恒雷暴。
之后的时间,在好奇心驱使下,烟绯问了很多关于水黎的往事,尤其是关于层岩巨渊的。
烟绯滔滔不绝:“水黎师姐,你刚回来不知道,就田铁嘴和茶博士刘苏那两个说书人,不知道编了多少版五百年前层岩之战的故事了!还有还有,云翰社的云先生也唱过很多以你为原型的璃月戏!”
她又小心地觑了一下水黎,“不过,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结局里,全都认为你已经在当年那场大战里牺牲了……普通民众的想法一旦根深蒂固,轻易无法改变的,仙人们都知道你只是沉睡了。”
水黎扬了扬眉,她还以为现在的璃月百姓不会有人记得自己了呢。水黎倒是不介意自己被传说已牺牲,当时那种情况在千岩军和术士们看来,她确实就像是挂掉的样子。
此刻水黎反而对璃月百姓是怎么编写她的故事有点兴趣:“哦?这个民间传说怎么说我的?”
说起这个,烟绯话头就说不住了:“咳咳,层岩之战我听过很多遍了,让我来给你细细讲来……”
听完故事的水黎,脸色变得有点怪。
她转头看向一直悠然坐在她对面的萍姥姥:“所以
这称呼跟她自己的能力完全相反啊,自己明明是制造幻境的来着,是什么造成了他们的错觉?难道是因为她将来自坎瑞亚的漆黑魔物全部关在地宫下面?从人类的角度看来,那些含有深渊之力的魔物们都是幻影中的异兽?
想不明白的水黎索性抛下疑问不管,反正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必要时这个相反的称号还能迷惑敌人。
萍姥姥笑眯眯地:“小水黎自和帝君签订契约以来,一直没有一个正式的称号怎么行。濯幻疏影真君,我们一致认为这个名号不错,也就没有纠正。”
听到师父喊自己为真君,水黎感觉有些羞耻,她连忙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了,师父可知帝君他
萍姥姥喟叹一声:“世间万物皆有命数,帝君亦然。”
水黎瞧见自家师父面上一片淡然的神色,在心里吐槽,师父和帝君同在璃月港,说不定帝君的计划她知道得最清……
她又瞥一眼因为再次听到帝君遇刺的事而显得心情低落的烟绯,也配合地低下头。
萍姥姥遥遥望着玉京台的方向:“只是帝君之死,必然会造成轩然大波。仙人们和七星的矛盾一触即发啊……我已听说,削月筑阳他们不日就要来璃月港向七星兴师问罪,到那个时候,水黎你也跟我们一起吧。”
水黎点点头应下了。
那可不,这不是在帝君的预料内么?所以才主动让愚人众这个第三方势力搅乱局势,使得仙人们和七星摒弃不和,一致对外……
整个局里,公子和旅行者的存在加快了所有的矛盾浮出水面,全程被蒙在鼓里的也就他们、璃月百姓和隐居的几位仙人了。
只是应下之后,水黎也不好向萍姥姥旁敲侧击,让她告诉自己帝君的计划自以此顺理成章地去找帝君了。只能等计划完成再光明正大地去往生堂找他。
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意思
水黎嘴里的帝君小黑子本人,此时正在璃月港琉璃亭的一场饭局里和旅行者讨论,该怎么给岩王帝君风风光光地办个送仙典仪。
*
与烟绯的闲聊结束,水黎久违地回到自己的屋子。她看着一尘不染、和她离开之前相比没任何变化的房间,眼里闪过一丝感怀。
略微整理一下后,水黎把挂在自己腰间的神之眼拿在手里,眼睛微闭,进入一直没时间整理的尘歌壶。
放眼望去,整个尘歌壶洞天,除了零散的几处现代建筑,和她曾见过的提瓦特美景缩影,就只有不起眼的角落里堆成小山一样的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