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好有夏天的味道啊。”蓬松柔软的被子,飘着淡淡绿叶味的爬墙虎。
“然后呢?”
谢奚桃:“今晚我能不能……”
“好。”
“啊?”严涿快得她猝不及防,“你确定?”
严涿:“我的床以后你想睡都可以,你的床除了你自己还得请示一下李姨,如果她同意,我当然没问题。”
谢奚桃:“……我妈吃错药了不成?”
严涿笑:“你尝试说服她一下?”
谢奚桃嘴抽了抽:“……比如。”
“发挥下你的想象力?”说完,他又回了卫生间。
谢奚桃瞪着门板两秒,又笑着走了过去,趴在门板看洗脸的他,语气微妙,“睡我的床,什么感觉啊?”
严涿看过来,清水顺着他黑色睫毛往下落,那张出色的脸即便是湿乱了头发也难掩帅气,谢奚桃心里偷喜,面上不动声色看他。
严涿:“床太硬?”
“就这样?”谢奚桃不太信的偏头看他,昨天走的时候她喷了一点点桃子味香水,他应该梦里都是她才对。
严涿:“被子该晒了,有些味道。”
谢奚桃:“……”
“我昨天刚晒过。”她面无表情说。
严涿无辜耸肩。
谢奚桃:“洗你的漱吧,抱着你的被子好好睡。”
“其实……”
谢奚桃闻声又停下,朝他看过来。
“像睡在你撑的伞下面。”
谢奚桃:“?”
严涿已经关上门去上厕所了。
谢奚桃撇撇嘴,翻墙回去。
洗漱时,她心不在焉的想着他的形容,一边又发挥了一下想象力,但是可以确定,能让李珠答应严涿睡她的床,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做李珠干儿子。
第二,做李珠亲女婿。
“啪!”谢奚桃给了自己一脑瓜子,低头一捧凉水冲走她脸上的温热,趿拉着鞋走到客厅,看到正摆饭的李珠,她的脚步顿了下,“妈……”
李珠看过来,“赶紧坐下吃饭,大早上的就这么磨蹭,我听你那边动静不是起挺早的吗?”
谢奚桃:“……我,我不是找不到合适衣服嘛。”
李珠扫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
“……我决定返璞归真。”
“今天不本来就是校服日吗?”
“哦,对,我忘了。”谢奚桃埋头吃饭,坚决不再在脑子掉线的早晨在给自己挖坑。
回学校路上,谢奚桃吹着清风,安静没五分钟,又蠢蠢欲动。
“什么是像我在给你撑伞?”她问。
严涿:“字面意思。”
“我文盲,你给我解释解释嘛。”谢奚桃按着他肩膀又站起来,四处看了看,趁路人不注意在他侧脸亲了一下,“鹿鹿,给我说一下啊。”
严涿哼哼,并不吃这一套,并且在这一路上,任谢奚桃驶出浑身解数也没松过口。
坐到教室,心归学习,谢奚桃总算放弃,翻书前还瞪了他一眼。
严涿相机正对着,又是一张抓拍。
镜头里,女孩气鼓鼓,透彻眸子盯着他。
严涿调整焦距,放大了看照片,前门敲响,有学生传话二郭头让他去趟办公室。”
他点头,放下相机,食指敲敲谢奚桃桌面,“好好做题,回来我检查。”
“哼。”谢奚桃气音回答。
严涿乐了声,揉揉她后脑勺从后门离开。
中午吃饭,谢奚桃在食堂才等到回来的严涿,她随口问他早上干什么去了。
严涿说:“给学校拍个宣传片。”
“哦。”谢奚桃夹了片他盆子里的笋,对这事见怪不怪。
严涿又给她拨过去几片,“把你碗里的青菜都吃了。”
“我知道。”
“早上题难吗?”
“有几道……”
两人絮絮聊起来,马上三模谁也不敢放松,回到教室就是在肃杀的氛围里投入新一轮的战斗。
几天后的早晨,谢奚桃接李欣歌电话,有几道题不会早早来学校等着她教,严涿索性把她放在教学楼下后再去车棚。
谢奚桃从车上蹦下来,刚踩上教学楼的台阶,就听不远处几个女生小声又激动讨论:“我就说他俩有暧昧吧,你还不信,男才女貌,多配啊!”
谢奚桃顿了下,耳朵竖高,隔着教室玻璃窗看里面扎着马尾青春爽朗的女孩,她不由挺直了脊背,嗯,对她的认可倒是挺中肯。
“配一脸好吗!我靠,我举双手赞成这两人,男强女强,他俩要是在一起了璋合其他情侣都该反思反思自己这书是不是白读了。”
谢奚桃摸摸鼻子,谬赞谬赞。
“分则各自为王,合则天下无双。说的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