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涿:“……”
张哲茂竖起大拇指,“咱靠的是什么,是真诚啊!没有套路才是最大的套路,你看看欣欣以前对我什么态度,现在多爱我。”
张·日常秀恩爱大师·说话必须以欣欣多爱我结尾·哲茂又上线。
严涿:“我挂了。”
“诶诶诶,怎么能听完我这三步方案就卸磨杀驴呢。”
严涿:“说。”
张哲茂:“你,你晚上桃子要过来给我打电话呗,我这边听着,万一有什么意外状况出现,我好接着给你出谋划策啊。”
他妥协了,他就是想听。
而且,他不听还不行了。
耗子:严涿的瓜,你给我探清楚了。
看,就连郝柏修都猜得出来事关严涿,这是劳苦兄弟们的心声,他要是现在停这了,后天去学搞死他的就是耗子了。
张哲茂:“你把手机直接扔床上,她肯定没心情听。”
电影夜那俩人举办多年的老活动了,张哲茂结合前几天的事和刚才的聊天,已经大差不差摸出了事情。
他有些艳羡的感慨:“你那个是个大胆的,你看我欣欣,现在还怪我手贱发错片子害她一顿受苦。你看看你那个,看了片跟没看一样,比我第一次接触片时还淡定。”
“什么我那个?”严涿语气染上压迫感。
张哲茂立马改口:“你妹,你妹。”
“嘀嘀嘀……”
那边传来挂了电话的哔哔声。
张哲茂:“……”
太阳西斜,像煮奶茶时控制不好火候总是要泡发的琥珀珍珠,在晚霞中泡得圆乎乎的珍珠浮肿后成了溶于水墨画里晕染着天边的一片片云朵,云层从橘红变为青蓝色,在反复的描色中转为靛蓝,深蓝帘幕落下的时候,谢奚桃拿起准备好的枯野色断臂女神香薰蜡烛,推开窗户翻过阳台。
她雄赳赳气昂昂中又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不到三秒,没撑到小马路上,谢奚桃摸了摸右耳的蓝牙耳机,确认依仗还在。
在李欣歌的建议下,她戴着耳机和她通话,好在头发够长够密,又是天黑,一会拉上窗帘关上灯看片,耳机肯定不会被发现。
另一边,张哲茂的电话第十几次打过来,接通瞬间,他松了口气,消息发过去:接了接了。
耗子:……
严涿没听他的废话,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床上。
对着电话喊半天没回应的张哲茂:“……”知足了。
严涿手机刚扔下去,阳台窗户传来礼貌的轻敲声,他转身,谢奚桃晃晃手里的蜡烛跟他打招呼,笑靥如花,他视线落在她赤|裸希腊女神的雕塑上,眼眸深了几分,“进来。”
谢奚桃翻窗什么时候打过招呼,这个动作实际上已经带着暗示,手里的赤|裸女神更是一种刺激,只是她失望了,严涿脸上看不到一丝要退却的痕迹。
谢奚桃走过去,“打火机有吗?”
她给他看手上特意准备的香薰蜡烛,“甜中带着一点点酸的桃子味,特别清爽,燃烧一会后还有玫瑰花的淡淡清香,我们看电影的时候让它燃着,更有气氛点。”
要是以往,她拿着这样的东西过来,严广电能直接给她扔出去,看电影就是看电影,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可不合适,现在她都把“我很不正经”五个字写在脸上了,严涿竟然还风轻云淡,接过后往厨房走。
打开煤气灶,直接对准了蓝色火苗,简单粗暴,一点不浪漫。
谢奚桃:“……你别把性感女神的头给我烧掉了。”
说完,一股淡淡清香从严涿的手中飘出,让人想到春日枝头满当当挂着的粉色清甜脆桃。
严涿递给她,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两人一同染上了桃香,谢奚桃有些不敢看他的心虚接过来,心底打鼓,回到房间仍一本正经四处看看,“我们放这吧。”
她带着点挑衅地指指两人坐着的地毯中间。
不要啊不要啊……
严涿:“放。”
谢奚桃:“……”
谢奚桃心里吐血,脸上挂着喜悦:“对吧对吧,一会窗帘一拉,烛火光影这么一飘,桃桃清香这么一环绕,片子里俊男美女那么一……”
“干”子默默咽下,谢奚桃拍掌:“也太爽了,这才是成年人该干的事啊。”
快说要揍我快问我是不是想上房揭瓦快卷起地毯连人带蜡烛把我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