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其他修士的地界,有些完成的还铺了地毯已经在煮水准备泡茶了,孟泊又看了一眼自家阵内,似乎简陋了一些,他是不是也要弄些豪华家具呀,
拿不定主竟的孟泊直接拿出黄纸,写了一段血书烧给他家的阿定哥哥寻问,得到的回音是不必,他们自带。
自带?孟泊不知为何想到的就是众鬼每人手拿一个小板凳,到了这里乖乖排排坐,吃果果……
“噗呲~”孟泊一下子把自己逗笑了,看着阿定哥哥回他的黄纸,就算看了好几遍怎么也不舍得用阴火烧掉。
“阿孟……”孟泊正看着黄纸乐不可支的时候,忽然阵边传来了一声带着淡淡愁苦的轻呼。
“樊仙尊,别来无恙。”孟泊看到来者是樊巠,顿时收回笑容,礼貌而又陌生的行了礼,打了个招呼。
“阿孟,我将这阵里的东西给你,你……回到我身边可好?”樊巠说话时就布下了隔音阵,虽然他进不了孟泊布下的阵,但其他人也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呵,樊仙尊好打算,用本就是我的东西与我谈条件?”孟泊一甩长袖,怒目而视,“是我的,请还给我,不还,我自己凭本事拿。还有,不该牵扯的,请斩断!”
“阿孟……我们夫妻一场,为何会走到如今这般……”虽然听不到樊巠和孟泊的对话,但一个表情愤怒,另一个眼神深情,大家伙的八卦之火都熊熊燃烧起来,“若是当年,那薛定不曾出现……”
“有没有阿定,你刺向孟婆心口的那剑也不会消失,与其将锅甩给他人,樊仙尊,你不如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可好?”孟泊无语,他都有了孟婆所有的记忆了,他还要再来忽悠他吗?
“不是的,阿孟,我当年,当年……我不舍的,最后,那剑我,我最后刺不下手的,我最后一定会停下的来的,
阿孟,你相信我,我是舍不得伤你的,只是没到最后就被薛定拦了下来,我,我不会伤你的。”樊巠有些激动,捂着心口声声泣血。
“樊仙尊,别闹了,无论你最后刺没刺伤孟婆,当你举剑刺向她心口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被你伤了,更何况你伤她的又不止这一次,只不过那次最狠,一下子断了她对你的念想罢了。”
孟泊虽然心中难受,可他已经明白这是樊巠情丝化成的红线捆绑造成的,不是他自已的心情,于是不再会被其左右,对着樊巠心硬如铁。
“可你,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是孟婆,如果你一开始……”
“樊巠!你够了!”孟泊听不下去了,大声喝止了他的话,
“你一开始就看不上孟婆的妖族身份,你不要说看了,你连问都没问过孟婆是什么妖,你只一厢情愿的认为孟婆就是刚化形的小妖,无论是蛇虫鼠蚁,与你来说,妖就是妖!一开始就告诉你又如何,
所幸你不知道,你的丑恶嘴脸才被看到,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孟婆,你就爱她如一?呵!有条件附加的,那是爱吗?你的爱从头到尾就不纯粹。”
“那薛定呢!薛定还不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孟婆,所以才巴着你不放!”
“那又如何,至少薛定爱孟婆的时候,是爱她的全部,连她的妖身在他眼里都是最美丽的,她的獠牙尖爪也是最好看的样子,而你?
你比他早了上百年,你连她的妖身都没见过,你好意思和他比?
孟婆不过施了妖术,就算是救了你,救了其他修士,只不过因为她是妖,她就要被你们羞辱,当年孟婆是个无知单纯的小姑娘才被你骗到,被你欺负而不自知,如今,我可不是她,你这一套在我面前不起作用,樊仙尊,回你的仙界去吧,彼此留点面子不好吗?”
孟泊跟在孟婆身边看了一辈子,本来就积累了一堆骂樊巠的话,原是想着不要给地府和仙界之间拉仇恨,事情过去就算了,可樊巠还当他是当年单纯的孟婆来骗,真真是自找上门被骂。
“我不会放弃的!”樊巠直勾勾盯着孟泊看了半晌,最后留下这句话离开了。
孟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主要樊巠走的时候撤了隔音,他再说些什么被其他不明真相群众听到了,还以为东西方交战前,地府先向仙界开战了呢,
算了算了,此间事了,再同这樊巠好好清算一番。孟泊看了眼刚刚洒了种子的那片地,已经满是绿油油的长杆,上面已经结出花苞,
一股股噬魂的气息透过阵法都能感应得到,所幸隔壁是妖族,他们可没啥魂,不像其他修士一般躲得远远的,反而还凑近参观这地府之花。
孟泊见曼珠沙华就要开花了,赶忙到那片花地之中清理了一片空间,然后直接用他的长棍在地上的泥里画召唤阵,当曼珠沙华如烈焰般盛开之时孟泊也启动了那花中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