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点开播放。电视里开始“咿咿呀呀”。这下陆天终于懂得了什么叫边学边实践,什么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忍不住又要骂人了!谁拍的这些玩意!怎么可能有这么夸张的姿势?他要被掰折了好吗?差评!绝对差评!
心里骂着视频,可是现实却依旧在持续。钱潮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吃了药似的,没完没了,愣是从料理台折腾到沙发,最后两人在浴室里还来了一次。
等到两人躺进被窝,都已经接近凌晨了。
陆天的眼睛都哭肿了,像两只泡水的桃子,喉咙也哑了,看起来特别楚楚可怜。
钱潮贴上来,亲亲他耳朵:“抱歉,弄疼你了?”
陆天气哼哼道:“我要去投诉,这U盘违禁!专教人做坏事!”
钱潮笑道:“我倒是觉得这U盘的内容不错,浅显易懂,深入浅出,寓教于乐。”
他又跟陆天交换了一个湿热的长吻,柔声道:“别投诉了,留下来吧,我喜欢。你不觉得今天比之前那次兴致高昂许多吗?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废话!合着折腾的不是你的腰吧!
陆天翻了个白眼,转身不理他。
钱潮从后面抱住他,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是满足的。之前噩梦里那种失去陆天的恐惧全都烟消云散。
第二天早上,陆天送他出门,然后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他走到电视旁边发现那个罪魁祸首还插在那里,连忙做贼心虚地拔下来。
突然他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手里粉色的桃花瓣。
之前这U盘就是普通的手感,为什么今天拿在手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拿起来仔细打量,猛然瞪大眼睛。这U盘里有他和钱潮的力量!
陆天坐下来,反复确认。没错,虽然细微,但是这U盘确实沾染了他和钱潮的气味。因为钱潮的气味很特别,那种浓郁的金钱味儿别人不可能有。可是钱潮昨天并没有碰过这个U盘。他拿回家时确信这U盘里也没有钱潮的味道。
那么只可能是昨天晚上他们播放的时候染上去的。
陆天用手指并拢点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双目再睁开时已经变成了金色。他用灵台之力去看那个U盘,果然在上面看到了几根红色的细丝。
陆天眉头一皱,这玩意怎么有点眼熟?
他又拿起来仔细闻了闻,却并没有闻到什么妖气,反而隐约有些淡淡的青草和桃花的香味。
这下他更觉得熟悉了,这味道他肯定闻过!
他想了想,给关玖禾打了个电话,跟她说自己昨夜侍寝受了腰伤,又哑了喉咙,所以今天请假。顺带问候了一下这个U盘的制作人员与其家人。
关玖禾被他这茶里茶气的样子笑死,骂道:“你够了啊,知道你跟陛下恩爱了,我又不需要听床脚。大可不必告诉我细节!”
“关姐,你知道这U盘来源是哪么?”陆天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关玖禾想了想,道:“好像流行有一两个月了吧。最开始是在一个地下酒吧里,好像有个人专门卖这种东西。怎么?你还要别的类型?”
“知道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吗?”
“我想想……啊,好像叫阿兔?还是阿土?”
“好的,谢谢!”
陆天咬牙切齿挂断电话。
好家伙!他就知道!
W市的桃花坞酒吧有个常驻的小鼓手叫阿兔,平时不起眼,就跟着乐队热热场子,偶尔也打打碟。不过最近他红火了起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手里有好东西——那个桃花瓣型的U盘。
桃花盘里的东西跟一般的岛国大片不一样,都看不到人脸,但是胜在身材完美,姿态各异。而且据说特别有奇效。只要用了U盘的人,各个龙虎精神,意犹未尽。
于是阿兔的桃花盘就卖疯了,一时间竟然成了桃花坞酒吧的台柱子。
今天晚上他照常登台演出,一通摇头晃脑下来,热得满头是汗。他把自己亮粉色的长发全部扎了起来,找吧台要了杯莫吉托。
“阿兔,今天又有客户找你哦。”酒保把莫吉托给他。
阿兔挑了挑眉,笑道:“是要买桃花盘吧?”
“嘿嘿,你小子真厉害,靠这个赚了不少吧?”
阿兔神秘一笑,凑近他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吼道:“我不靠这个吃饭!纯公益项目!”
“放屁咧!我信你个鬼!”
酒保嫌弃地把他脑袋扒开,指了指后面的休息室。
“人家客人在那等着,你快去。”
阿兔一口抽完手里的莫吉托,哼着小调,一颠一颠跳着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果然坐着个男人,大晚上的还戴着墨镜。
阿兔在心里嫌弃:半夜戴墨镜,不是瞎子就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