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防备不及,一声“唔”之后,所有抗拒的言语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霸道的男人乘虚而入,深情地吻住他。莫钦只能“嗯嗯”地表示拒绝,无力的双手捶打在对方身上,然而这种微乎其微的抵抗根本没有引起重视。
莫钦中药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退,浑身酸软使不上力,根本无法和陆乾知抗衡。
如同一只被捕食者咬伤的羊羔,仰着脖颈做着无用的挣扎。
陆乾知褪下了斯文冷静的外皮,轻蔑恶劣地咬着青年的唇。
柔软的触感令他无比着迷,像是只喝到血的狼,贪婪地汲取对方的气息。
待莫钦被卸了力,毫无反抗能力后,男人一双大手开始游走向下。
右手抚摸上青年泛红的眼尾,眼神深邃悠长,像是把玩一件艺术品。
语气轻佻中泛着一种特有的恶毒,说道:“莫助理,你还想否认什么呢?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这双眼睛就是专门为了勾引男人存在的吧。挑逗我、勾引我,不就是为了一起我的注意吗?”
他直起身,轻轻地啄了啄那双时常在梦里出现的桃花眼。
莫钦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的身体又开始发热,不知是不是药力没有完全消失的缘故。
只能哑着嗓子道:“我没有...”却不知语调是有多婉转魅惑。
陆乾知轻哂:“没有吗?可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男人俯下身,张开薄唇用牙齿挑逗地轻咬着青年残留着青痕的锁骨,如同猛兽咬住小羊的喉咙,生死都在上位者掌控之间。
青年挤出了一丝痛苦,嘴里混乱地发出声音,听进陆乾知的耳朵里却是一曲欲拒还迎之音。
“莫助理,你这是在抗拒吗?看起来不太像呢。”男人轻笑着“哼”了一声。
右手扶着青年的腰把他放到床上,左手在四处挑拨他的软肉。
“莫助理,你看,你的身子好像都在渴望。”陆乾知轻轻按压着人的脊柱,引得青年阵阵颤抖。
“即使这样,也不想承认喜欢我吗?嗯?”陆乾知轻轻笑着,语气恶劣。
“那莫助理是愿意说自己的身体就是这么敏感,或者,赢档(同音,不然不过审)。还是因为是我,所以才更能接受的呢?”男人完全变成了一个轻佻下流的纨绔,逼着莫钦面对所谓事实。
他俯下身,用尽所有手段不断地挑逗青年的身体,愉悦地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以“审判”为名,实则是在满足自己的贪欲。>
无数个夜里,梦境中的旖旎和醒来后的缺失感终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他需要的不是跟欲望和解,也不是远离莫钦,而是永远地得到这个人,满足自己、充实灵魂上的空白。
他一直以为白佳佳就是他一生全部的欲求,却在碰过莫钦后始终无法碰她。
甚至一度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同性恋,但鼓足勇气打开找来的视频后却被不堪入目的画面恶心到立刻关上屏幕。
现在,他找到答案了。
唯一的、没有替代的答案,就是莫钦。
无关性别,无关情感,他们就像两块匹配的拼图,天生契合的一对。
昨夜中药后,作为世家的继承人,他是有过耐药训练的。所以中药不久其实就已经摆脱药性的驱使。
后半夜的精力充沛,全都出于主观。
他想亲吻莫钦,想在青年敏感的身子上留下印记,让对方在他编织的幻梦中沉浮。
在那一刻,他对莫钦产生的占有欲已经远远超过对白佳佳的。
那剂药唯一的作用,就是让陆乾知认清莫钦在他生命中的分量,接受这个他一直逃避的真相。
而接受之后,鹿鸣的总裁也不是扭捏的人。他既然认定了一个人,便再也不会放手。
男人的眼里泛着红光,如同没有理智的凶兽,毫无节制地享受着一场饕餮盛宴。
这样的“审判”持续了十几分钟,直到莫钦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男人才仿佛因为对方没有了反应很无趣而停下来。
莫钦连喘气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歇了大概几分钟,眼神从迷离渐渐变回清醒。
他撑起酸软的身子,目光头一次盛满凶气,怒视着面带轻浮无礼的男人。
陆乾知被青年凶狠的目光震得愣了一瞬,之后只看见余光中的一道残影向他袭来。
随即,左边的脸颊传来一阵痛楚,虽然青年的力道不足,但这一拳头还是将他打下了床。
前一刻还高傲得如同孔雀王,自信而轻蔑地展现着自己的魅力,对欲拒还迎的追求者表现出鄙夷。
下一刻就被青年的这一拳打回了原形,呆呆地捂着脸颊站了起来,如同一头大脑萎缩的狗熊,不明所以地望着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