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看向相册里的照片，声音莫名低哑，“应该的。”
相册里，是一张叶诤坐在病床上的照片。
他应该刚刚恢复一些，很瘦，病号服穿在身上很宽大。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唇角带着一丝笑，笑容随性，仿佛对世间的所有都不在意。
他的视线并没有对焦。
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院长。”霍衍抬起头，“可不可以……”
叶诤和孩子们玩了一会儿，就到一旁大树下坐着。
生活在这里的三个月，他经常坐在这里，吹着风，安静地看着孩子们玩闹。
只有这样，才能真实的感觉，上辈子的一切已经离他远去。
一人到他身边坐下，问：“晚上想吃什么？”
叶诤说：“这里靠近海边，当然是吃海鲜大餐了。”
他站起身，“走吧。你请我。”
语气豪迈。
霍衍起身跟上去，“这里可是你的地盘，难道不该是你请我？”
叶诤：“行，我请你。你付钱。”
霍衍一把勾住叶诤的脖子，“嘿！小实习，胆子大了嘛。”
最终，还是霍衍选了个地方，带叶诤吃上了海鲜大餐。
吃完大餐，两人连夜回到了战舰上。
枭组其他四人不理解了。
周森说：“今天还是放假，你们在外面玩儿多好。这么早归队做什么？”
林时摇摇头，对霍衍发出谴责，“肯定是头儿要回来的。一如既往不解风情！”
周森也一起谴责，“大直男！”
苗苗不理解他们说的意思，不过，他也觉得难得休息，在外面玩儿多好。
红炽看看霍衍又看看叶诤，露出一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笑容。
“好了，好了，我们小实习肯定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叶诤确实眼睛都睁不开了，挥挥手，回自己的休息室去了。
红炽看着叶诤的背影，对霍衍使了个眼色，“头儿，你怎么想的？”
霍衍给了她一个眼神。
安分点。
别乱猜。
红炽撇撇嘴，小声嘀咕，“周森说的没错。不解风情的大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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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愿意吗？
21
深夜，寂静无赖。
一架机甲飞出战舰，划过夜空，朝远处飞去，很快和黑色的夜融为一体。
这个黑夜里的小插曲谁都没有发现。
机甲在一处高山上停下，下面是危险的悬崖，但视野空旷，抬头就是夜空，夜景很美。
霍衍从驾驶舱出来，坐在九曜的肩膀上，双手垫着后脑勺仰面看着星空。
静了一会儿后，霍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豁然就是叶诤穿着病号服笑着的照片。
看着熟悉的笑容，熟悉的气场，虽然容貌不同，但人的气质却是一样的。霍衍眼神变得温柔。
九耀电子眼划过一条金色的光线。
“这是小先生吗？”
霍衍回答：“是的。”
九耀说：“他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霍衍说：“那时他受了重伤，正在治疗。”
九耀：“你怎么会有小先生的照片？”
霍衍把照片放回衣服左边靠近心口位置的口袋里，然后拍了拍，心情很好的回答：“我当然有我的办法。”
作为和霍衍精神力连接的机甲，九耀明显感觉到主人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甚至还哼起了小调。
叶诤睡得正香，忽然被外面声音吵醒。
他翻身将被子拉高一点盖住头，气闷：“靠，谁大晚上的还带着机甲出去。”
因为被吵醒，叶诤有段时间没睡着，导致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萎靡。
到餐厅吃早饭也只拿了一杯牛奶一个餐包。
霍衍哼着小调走进餐厅，看到叶诤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餐包，给自己拿早餐的时候，顺手拿了两个蛋。
“怎么回事？昨天那么早睡还睡不够？”
将放着两个蛋的碟子推到叶诤的面前。
叶诤低头看了看蛋，又看了霍衍一眼，说：“你昨天半夜带着九耀做什么去了？”
霍衍惊讶，“你怎么知道？”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吵到你了？”
这个想法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悄悄走，然后悄悄回来，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更何况，每个房间的隔音性能都挺好。
可是，叶诤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嗯。你不会以为机甲的引擎是没有声音的吧？”
霍衍：“我以为我们战舰的隔音足够隔绝这点引擎的声音。不对，就算你听到引擎的声音，怎么知道是九耀？”
叶诤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不要怀疑一个机械师的职业素养。”
霍衍失笑，“也不是每个机械师都能在隔音良好的战舰里听到外面机甲引擎的声音，甚至还能判断出是哪一架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