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安抱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白羽尘让他抱了会儿,随即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子矜,趁着今儿高兴,跟你个小礼物,要吗?”
魏九安把头从他怀里探出来,眨了眨眼睛,道:“什么礼物?”
安烬识相地上前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呈给白羽尘,随后退了下去。
白羽尘将盒子打开,魏九安就坐在他腿上,静静看着。
盖子一打开,里面是两块玉佩,分别刻着鸳鸯,挂着流苏。两枚玉佩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看不出痕迹,就像是一块圆形玉石被切开一般,切口处光滑整齐,打磨得细心到位,一看就是下了功夫。
白羽尘笑着将右边的那枚拿起,给魏九安挂在腰间,又将另一块别在了自己腰带上,笑道:“怎么样?喜欢吗?”
魏九安低头看着玉佩,良久,才笑了。
白羽尘见他高兴,自己也笑道:“当时刚见面我送你的那块碎了,我答应过赔你一块的,这不就给你了?咱俩戴一对,多般配。”
魏九安笑着抱住他,眼底泛起泪光,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得到的最好的礼物,最好最好的。”
白羽尘感受到自己肩头湿了一点,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勺,道:“别哭啊,子矜,挺高兴的,哭什么?”
魏九安紧紧抓住他肩头的衣物,道:“高兴。”
白羽尘也不说什么,就由着他哭。
魏九安从他松开他时,眼角还有泪痕。白羽尘看着他的眼睛,右眼眼下的伤口早就愈合了,但离近些看,还是能看见那处小疤,虽然并不影响魏九安的外貌,但这么一看,白羽尘还是心疼的。
渐渐地,手指抚上那处口子,想将它抹去,却无能为力。
魏九安拉着他的那只手,笑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
白羽尘愧疚地看着他,道:“我能记一辈子。我时常想,如果当初我去晚了一步,宋翊璇真的挖了你的眼睛,你就看不见我了。或者她杀了你,我该怎么办?”
白羽尘叹气道:“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魏九安双手勾着他脖子,道:“我没死,还没跟你过一辈子,我怎么会走在你前面?”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其实早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哪怕不会,我也不怕,若是我死时疑罪未明,你未必会伤心,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我不怕死,我怕你伤心啊。”
白羽尘道:“我也怕你痛苦。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要赐死你,我也会给你毒酒,我的子矜怕疼。”
又道:“不会的,子矜清清白白,我怎么会杀你?”
魏九安沉默片刻,又笑道:“羽尘,中午在长生殿用膳吧,别折腾了。”
白羽尘笑道:“都依你,想吃什么?我让小厨房的人准备。”
魏九安想了想,笑道:“之前我出宫回来后的那道蒸虾不错,就那个吧。”
白羽尘笑着捏他的脸,道:“就知道你馋了,还想吃别的吗?这次我在长生殿加了个小厨房,厨子也是新来的,我尝过他们做的菜,还真挺好的。”
魏九安道:“别的也没什么了,吃个米饭?”
白羽尘笑道:“听你的。我下午还要去见见韩辰,礼部好像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魏九安一下就精神了,道:“什么事?”
白羽尘无奈地笑道:“你好好歇着吧,我去办就好了,还能什么都麻烦我亲爱的媳妇?”
下午,白羽尘去找韩辰,陆明泽就提着个袋子过来了。
魏九安笑道:“明泽,怎么好的日子,王爷没陪着你?”
陆明泽撇撇嘴,道:“殿下去找温企他们打牌了,我又不会,他和皇上就让我来找你。”
陆明泽又笑道:“看我给你拿了什么!”说着,从自己提的袋子里抱出一只小王八。
魏九安无语地道:“你真是什么都养。”
陆明泽笑道:“前两个月我跟王爷去买了两只大的,结果下了一窝,我俩养不了,就打算送你几只。”
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只小点的,对门口的谢羌笑道:“你快过来,我给你也带了一只。”
谢羌:“……”
陆明泽拉着他俩坐下,笑道:“取个名吧。”
谢羌看了看地上的小王八,想了想,道:“叫安烬吧。”
远在宣政殿的安烬打了个喷嚏,心道:“谁骂我?”
陆明泽和魏九安有些无语,魏九安突然来了灵感,笑道:“那我这个就叫白羽尘吧。”
陆明泽:“你可真爱他。”
谢羌再次:“……”
远在宣政殿的白羽尘也打了个喷嚏:“谁咒我?”
韩辰脸上露出不正常的笑容,道:“皇上,注意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