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昼喝了口茶,道:“大梁百姓投奔程家军,视为不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随从恭维道:“殿下说的是,那可要处理掉?”
白羽昼摆摆手,道:“倒也不必,且看他心意吧。”
随从道:“属下明白,这段时日,属下会派人盯着荆风,若有不妥,立刻带来由殿下处置。”
白羽昼点点头,道:“好,你退下吧,我还要写份奏折。”
随从拱手,退了出去。
翌日。
白羽昼待着简仲和荆风二人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
路上,白羽昼笑道:“还不知你们二人想要什么官职?”
简仲先道:“末将希望能居于殿下之下,只求安定,任凭殿下驱使!”
荆风随后道:“殿下,属下曾一时糊涂投奔程家军,如今看来,懊悔至极,能谋得一官半职已是不易,至于官位高低,只要是造福大梁,属下在所不辞!”
白羽昼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朝堂。
白羽昼穿着亲王裘服,大步入了宣政殿。
白羽昼看见端坐龙椅的白羽尘后,立刻撩袍叩首,呈上奏折,道:“臣弟参见皇上。”
白羽尘显然是高兴的,道:“羽昼起来吧,听闻你前几日率禁军与起义军开了一战,还伤了胳膊,如今可好些了?”
白羽昼道:“多谢皇兄关怀,臣弟小伤,不足挂齿。”
白羽尘看了看折子,又递给魏九安,小声道:“南临恐有起兵之势。”
魏九安默默点了点头,道:“我早有预料。”
白羽昼作揖道:“禀皇兄,臣弟在与起义军奋战时,发现有些军士有南临特征,所以特意返回朝廷禀告。”
魏九安专心致志地看着折子。
白羽尘起身,道:“看来,南临是在默默资助起义军了?”
白羽昼颔首道:“臣弟认为,正是此意。”
白羽尘嗤笑,道:“南临现在还在与大梁通商,如今反目,是想吃着大梁的俸禄还插手内战?”
白羽尘道:“礼部韩辰何在?”
朝中一片沉默。
这时,礼部侍郎阮述上前一步,道:“禀皇上,韩大人在顺阳五年时便遇害,如今已经入土为安了。”
看来,白羽尘还是不适应的。
许久,白羽尘才摆手道:“罢了,韩辰不在了,朝廷也该推选出新的尚书人选,是朕疏忽了。”
白羽尘又对阮述道:“阮卿,就由你来担任礼部尚书一职吧。明日起,派人告诉南临,朕不差他们的半斤鱼虾,从此以后,大梁和南临不再通商。”
阮述作揖道:“臣遵旨。”
白羽昼道:“皇兄,臣弟今日回朝,主要只为洪涝和南临之事,不知皇兄有何打算?”
白羽尘道:“确实,洪涝也是一个隐患。”
白羽昼道:“根据现在的情形,疫病地只要传播途径便是洪涝,如今的云贵川以及沿海一带的村镇都已经有零星疫病出现。由此,臣弟请命,拨出大量人力筑坝,以挡水患。”
白羽尘道:“朕也是这么想的。安烬传旨,开国库,拨出银两支持筑坝。”
这时,魏九安开口道:“如今起义军的势力越来越大,若是此时只是一心扑在筑坝上,那起义军怎么办?难不成要纵容起义军遍布大梁各地?”
白羽尘看向魏九安,道:“魏卿认为如何处理?”
魏九安思考了片刻,道:“这样,村民们先不要参与筑坝,就从全国各地张贴告示,让每户闲置的农民来参与筑坝。一家一人耕田,一人筑坝。禁军也拨出部分年长些的筑坝,这样还能让他们松快些。其余的,就去征战南临和起义军。”
白羽尘笑道:“好,如今锦忻在安顿村民,羽昼,你就留下来筑坝,你和锦忻还有些照应。”
魏九安作揖道:“皇上,臣请命征战南临,请皇上恩准!”
白羽尘这次思考了很久,道:“可是南临有起义军加持。”
魏九安道:“正是因为南临有起义军,所以更好打,只需内讧,便能不攻自破。”
白羽尘道:“若是征战南临,有几成胜算?”
魏九安一笑,道:“那臣还要提前恭喜皇上扩大疆土。”
魏九安又道:“臣请命带禁军前往璥良城,自辽东出战,不破南临,誓死不还。”
白羽昼也作揖道:“待臣弟筑好堤坝,也愿前往璥良城出兵。”
白羽尘看出他有征战的副将人选,道:“若是能再多几个左膀右臂,那就妙极了。”
白羽昼顺着他的话道:“臣弟确实要引荐两位将士,还请皇兄一见。”
白羽尘道:“传进来吧。”
随后,简仲和荆风从殿外走进来,朝白羽尘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