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烬道:“是,奴才这就安排人。”
睿王府。
睿王正心烦着,思考自己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
正想着,外面的大门被一脚踹开,他听见有人喊道:“你们王爷呢?!睿王何在?我等奉皇上御旨前来拿人!叫睿王自己出来!”
睿王坐在屋里,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也知道熬不过今晚了。
睿王站起身,叹了口气,推开门出去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自己府里的男女老少都被赶在了府中心,就差他一个了。
领头的侍卫见他出来,冷笑道:“这不是睿王吗?还知道不能畏罪潜逃?”
睿王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是先帝钦封的睿王、皇上的亲皇叔,你有什么资格在睿王府的地界撒野?!”
这时,门口响起一道威严的男音:“朕有资格吗?皇叔?”
众人转头,看见白羽尘走进来。
毕竟秋日的夜晚凉了,他便披了一件毛绒大氅,用的还是纯黑色,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龙纹,低调又不失奢华。
众人立即屈服于皇家威严,纷纷下跪行礼。
白羽尘挑眉,道:“皇叔,朕命人抄了睿王府,你有什么意见吗?”
睿王虽跪着,但还是满脸不服,道:“臣不服!臣何罪之有,难道仅仅是那魏姓竖子给您吹了枕边风,您便要怀疑至亲了吗?!”
安烬合时宜地搬来一把椅子,白羽尘坐下,甚至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道:“魏卿现在还在边关征战,又亲自主持战争策略,可谓呕心沥血,皇叔倒是一点儿没有为民操劳的样子,还有脸提别人?”
睿王又道:“皇上,您之前说过,年长的皇室宗亲不再干政,这可是刚加入大梁律法的!”
白羽尘的手用力拍在把手上,厉声道:“你也知道律法里写了!”
虽说白羽尘年纪不大,但好歹也是真龙天子,如今发起怒来,更是叫人不寒而栗。
白羽尘接着道:“睿王,你既然知道大梁律法中明确写了年长宗亲的安置情况,那你私藏家兵又如何解释?你与程榭通信、背后给程家军支援兵力又如何解释?!”
这下睿王可就蔫了。
片刻后,睿王才有给自己壮起了胆子,道:“皇上,你作为一国之君,居然往我府里安插眼线,此等龌龊,这还是不是国君之举?!”
白羽尘被气笑了,道:“你的府?这是朕父皇打的天下,自然也是朕的土地。莫说是这小小睿王府,就算是再远些,整个大梁都是朕的江山。你确实在血脉上是朕的皇叔,但是,谁是君谁是臣,你最好还是清楚些比较好!”
睿王彻底没的说了。
白羽尘站起身,冷眼环视四周,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最开始领头的侍卫身上,却没有多表示,只道:“今日在场的侍卫,人人有赏。”
还没等众人谢恩,白羽尘就匆匆走了。毕竟他还有别人要应对。
马车上,安烬问道:“皇上,奴才斗胆烦问一句,睿王要如何处置?”
白羽尘闭着眼睛养神,只道:“褫夺官爵,贬为庶人,押入刑狱待审,等子矜回来之后再说。”
安烬颔首道:“那现在要去哪儿?”
白羽尘道:“建章宫。”
安烬点点头,道:“那宋姑娘那边,要不要一同处理了?”
白羽尘道:“朕会下旨,正好最近锦忻也在宫里,让她去安排宋翊璇那边吧,反正她也看不起宋翊璇。”
安烬默默点头,心中赞叹白羽尘好计谋。
虽说白羽尘对白锦忻这个妹妹的感情不同于其他庶出兄弟姊妹,但是搜查璇阳阁这种两边都得罪的事,他还是安排给了白锦忻做。
白羽尘道:“朕头疼。”
安烬道:“要不,奴才给皇上按按?”
白羽尘没提这句,只道:“若是子矜在,他能看出来的,还能跟朕聊些别的分心。”
安烬:“……”
说白了还是魏大人好!魏大人比神仙都好!
安烬颇为无语地道:“那皇上想聊什么?奴才愿意暂时为皇上分忧。”
白羽尘依旧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了,突然心血来潮,道:“你跟朕说说,你当时怎么就选中子矜来陪朕了?”
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安烬仔细想了想,随后道:“回皇上,当初魏大人本该分去湘王府的,后来马上就要去上任了,奴才才看见他。”
当年是白羽尘登基后第一次给自己选御前侍卫,不光掖庭和礼部的人看重,就连王公贵族也看重,都想将自己的儿孙塞进来。
当天,白羽尘亲自过来挑人。留下的自然都是侍卫中的佼佼者,尽是人才济济。
但是,就算是这等人才,魏九安依旧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