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本宫知道你心中伤痛，可是你也不要先入为主。李妃这件事或许是个意外。”
“意外？”宁王突然冷笑了起来，死死地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一句意外真是说得好轻松啊。”
“不然你以为如何？谁会谋害李妃！”皇后被宁王的眼睛刺得心里一冷，不由有些烦躁。
这宁王为何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就是那个作恶的人？
“我母妃性子直，不讨喜，宫中恨不能她死的不少。而且父皇。”宁王带着几分悲愤地看向皇帝的方向，见皇帝的脸色有些冷淡，显然对李妃的死活不大感兴趣，忍不住心中怨恨，咬着牙冷冷地说道，“母妃一向谨慎，若是无人谋害，她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而且母妃善水，就算落入湖中，自己也能爬上来，又怎么会溺水而死？恐怕是有人谋害母妃，因此才会叫儿臣失母。求父皇看在母妃服侍父皇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母妃张目，还母妃一个公道！”
他痛苦得闭目流泪。
婠婠下意识地把目光落在了下方李妃的尸体上。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就算是到了现在，她都觉得不现实极了，犹如在梦幻之中。
李妃死得太突然，完全没有预兆。
就在她的目光落在李妃的身上时，宁王却见一旁，楚玉欲言又止，绝色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
她似乎想说什么，求助地看向他。
“玉儿，你知道什么不成？”宁王忍不住急忙问道。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柔弱纤细的这绝色女子身上。
楚玉咬了咬牙，不安地站起，纤细的手指拧着手中的帕子垂头，小声说道，“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婠婠的方向。
“一个时辰之前，五妹妹说出去贵妃娘娘宫中换衣，五妹妹必然路过那片湖水，不知五妹妹，你是否听见了什么。”
第251章 咄咄逼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佳宁公主今日喝了酒，脸还红扑扑的，听到这里顿时露出几分怒容。
这是在怀疑李妃是被婠婠推落水中的？
“我，我只是心里疑惑而已。那个时候五妹妹……”
“叫王妃！是跟你姐姐妹妹的！”佳宁公主就看不惯楚玉这幅样子了，看起来仿佛很胆小怕事，可是一下子就把婠婠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脸色很不好看地看着柔美多情的楚玉冷冷地说道，“今日出了大殿出去透透风的女眷多了去了，怎么你就只看见婠婠了？更何况，你这心肠是什么做的？若是你没有刻意上心，怎么会知道婠婠也是那个时候更巧地出去？时间都了然于胸，我说，你不是那个时候也出去做了什么吧？”
“公主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难道你没有陷害婠婠不成？”佳宁公主反唇相讥。
“世人都知道公主仇恨我家娘娘，五……王妃与公主一向又交好的。”
“你怎敢这样说！”佳宁公主顿时勃然大怒。
楚玉这是当众说她和婠婠合谋害死了李妃啊。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也出去了，这又怎么说？”突然，楚妃在上冷冷地问道。
她一向温和谨慎，不如楚贵妃还有嫡女的娇气，素日里一向都宽和大方，作为楚家庶出的女孩儿入宫这么多年谨言慎行，从不逾越自己的身份，也从不与人冲突。可是此刻她的一双眼睛冷冷地看向下方脸色微微发白的楚玉，轻声说道，“那个时候，你与楚云都出去过，许久才回到殿中。既然你问婠婠，那本宫也要问问你。你又去了哪里？”她美丽温柔的脸上带着压抑的冰冷，显然已经对楚玉没有了耐心。
就算楚玉也出身楚家，可是在这一刻，楚妃却不准备为楚玉说话。
“楚妃娘娘，我知道您心疼王妃，可是如今……”
“够了。”燕王突然开口，大步走到了婠婠的身边将她拦在手臂里，垂目对她露出一个安慰的表情，这才抬头冷淡地说道，“没有根据的事，本王建议你不要胡乱揣测。本王看你的意思口口声声这件事与婠婠有关。既然如此，你也拿出证据，不然本王……”他顿了顿，带着几分冰冷的杀机看向瑟瑟发抖躲在了泪流满面的宁王身后的柔弱女子，轻声说道，“本王的王妃被冒犯，你只能一死以谢众人。”
“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婠婠冷淡地说道。
“婠婠，你不需要解释。”佳宁公主急忙说道。
婠婠摇了摇头，双手握住燕王的手臂，却从他的怀里走出来，看着楚玉，目光清冷。
“既然你要问个明白，那我就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若李妃娘娘当真是那个时候落水，只怕与我错过。”她哼笑了一声说道，“我虽然的确与李妃娘娘有所龃龉，可是也没有到恨李妃娘娘恨不得她去死的份儿上。且我出了大殿要去姑母宫中更换衣物，这这么多人眼睛看着，难道我会给自己留下这样的证据与把柄一定要淹死李妃娘娘？我劝侧妃快不要说这样的话。我身为燕王妃身份尊贵，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李妃娘娘就把自己变成杀人凶手，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愚蠢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