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喜欢,却故意拿走了,这太过分了。
“这本就是你的不是!看看你这眼皮子浅的样子,一枚小小的明珠就叫你连小姐的体统都顾不得了,难道国公府里短了你的东西,叫你这样眼巴巴去要你嫂子的东西?!”韩国公太夫人忍着楚兰走了才数落这个孙女儿,见那女孩儿露出不依不饶的样子来,冷冷地说道,“还有,那是你嫂子!你对你嫂子是什么态度?真是纵容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往后都对你嫂子恭敬点!再叫我看见你对人家不恭敬,别怪我不饶了你!”
“您,您怎么为她说话!”
“她是谁?谁是她?都是一家人,你口口声声谁是她呢?叫一声嫂子能噎死你?”
韩国公太夫人目光落在下方韩国公夫人平静的脸上,叹了一口气。
她也知道这是韩国公夫人纵容的。
若但凡韩国公夫人庇护楚兰,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敢在楚兰面前这样放肆?
她们也似乎没把楚兰当嫂子敬重。
“我这话放在这儿,听不听由着你们自己。承恩公府可不是吃素的,宫里还有太后和两位楚妃娘娘,虽然说楚妃娘娘膝下没有皇子,可是若陛下一心抬举,日后将哪个身份卑微的皇子记在娘娘们的门下叫娘娘们日后有靠,也并不是不可能。你只看如今,陛下的眷顾依然。楚家数女俱为王妃,这都是你们嫂子的底气!你们只不将你们嫂子放在眼里,殊不知若几位王妃还有宫里的娘娘们知道你们对她不敬,心声厌烦,日后你们在她们的心里只怕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若真的开罪了宫中娘娘们与楚家,那韩国公府这几个女孩儿哪里是有好日子的?
不说别的,日后说亲的时候,知道燕王妃不喜她们,好一点的人家只怕就要想想要不要结这门亲了。
“算了,我也懒得说。只有碰了壁,头破血流,你们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韩国公太夫人见这女孩儿不以为然,就叹了一口气。
韩国公府自然生出了几分波折,婠婠在燕王府中却不知道。
她今日请姐妹们过府说笑,觉得轻松又自在,到了晚上眼里还有笑容。
“若你喜欢,以后常叫她们过来就是。”燕王今日上朝回来,见婠婠穿得格外美丽,长长的裙摆迤逦在地上,坐在贵妃榻上,形容修长纤细,优雅美丽,不由上前坐在她的身边,把她揽在怀里低声说道,“你等过几日我有空了,带你出去走走。你最是个闲不下的性子,如今困在这府中,也是委屈你了。”他看见婠婠伸手来给自己更衣,摆了摆手不必婠婠动手,自己起身将衣裳换了。
“我平日里在楚家的时候也是闭门在家中,哪里委屈了?”婠婠笑着说道,“我又不是跳蚤,天天蹦跳闲不下来。”
“你从前那样活泼,难道不是一个小跳蚤?”燕王嘴角微微勾起,反问道。
婠婠气得拧他,且只觉得燕王的手臂有力坚硬,叫自己动弹不得。
她又扑上来咬他。
难得她露出女孩儿的活泼来,燕王不由笑了一声,伸手扶着她免得她从贵妃榻上跌下来,由着她一口要在自己的脖子上。
“城墙似的脸皮,我咬不动。”婠婠见燕王英俊的脸上多了一个牙印儿,急忙恶人先告状。
她本来就是活泼的脾气,从前再楚家憋着,摆出一副贞静端庄的样子才叫郁闷。
因为帝都和边关不同,在边关的时候她习惯了热烈活跃,可是在帝都,大家似乎都更喜欢雍容华贵的美了。
婠婠就只好随大流,做出一副大方得体的样子,果然得到了太后为首的长辈们的称赞与喜欢。
不过如今她如今嫁给了燕王,这已经是在自己家中没有外人,自然不必十分拘束。
燕王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见婠婠在自己面前露出真性情来,眼底笑意越深。
他垂头,压住了她叽叽呀呀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很多话。
婠婠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虽然她嫁给燕王依旧不短的时间,夫妻俩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是还是会在这种时候脸红。
因房中没有侍女在侧,婠婠红了红脸,又伸手揽住了燕王修长的脖颈。
燕王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闷笑。
“我今天在朝中的时候就想,什么时候得赶紧回来见你,实在想得很。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从前我还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哪怕知道那是英雄冢,可是英雄们还是愿意往温柔乡里跳的,你说傻不傻?”燕王的脸越发地柔和,曾经婠婠遇到他的时候,他面容冷漠端肃,看了叫人敬畏,可是如今,他却会抱着自己的妻子说一些甜蜜的情话,婠婠的脸微微一红,却只偏头低声说道,“傻极了。可是我也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