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慕窈态度真诚。
温席御，“……”
“我要怎么哄哄你？”
“支个招好不好，小祖宗。”
他不喜欢她那种一贯礼貌的疏离。
不冷漠，却让人心冷。
慕窈听到他这话，莫名就想起了他上回干的那事儿。
为了给她画个画，进医院了。
谁还敢指使这位大爷？
“我没生气。”
她就是有点烦。
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生气？
温席御盯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盯了几秒。
“小骗子。”
他抬手，干净却粗粝的指腹，捏了捏她的脸。
很软。
让人都不敢太用力，怕捏化了。
“权霜都跟我说了。”
“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到了我这，不需要委屈自己。”
慕窈点头，“嗯，记得。”
真正让她在意的事，她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
就像是这次，那个人回来整她一样。
这次是她，下次，会不会对温席御下手呢？
她的眼底多了几分玩味。
“她胆子还挺大的，叫我把你让给他，还敢主动说出口。”
慕窈倒也鲜少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挺有趣的。
温席御闻言，黑眸一沉，多了几分危险。
权霜找上慕窈，是为了这个？
呵
确实胆子挺大。
“我已经替你拒绝她了。”
温席御的语气中仿佛间多了几分委屈，“你没同意吧？”
慕窈，“……”
他这么模样，让她觉得她同意了简直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重病缠身都不显山露水的人，还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
挺有意思的。
“我同意了。”
温席御倏地眸光一变。
他看见她眼中的笑意，盈盈如一汪秋水，巧笑倩兮。
“她说，只要我离开你，什么都可以给我。”
那一瞬与她的温柔撞了个满怀，就清楚了她在逗他。
她要是真同意了，权霜就不会是那种表现。
“那你要了什么？”
“嗯…”慕窈状似认真思索了一阵，“你猜？权家最能给我什么？”
权家是机关世家，虽然大多数人都会些，却不是做这一行的。
他们家中，正儿八经在搞这一行的，也就权霜。
这也是温席御和她合作的原因。
神机挖不到，权霜也不错。
而权家本家最有前途的产业，是奢侈品，高端化妆品。
那些豪门小姐们从来都是奢侈品加身，温席御上次陪慕窈回慕家，她的那个侄女慕兮，身上也有两件。
唯独慕窈，对这些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不过，她的爱好，也挺贵。
“不想猜。”
他微微躬下身子，清晨的微光自窗台打了进来，照得鼻梁高挺，低垂的睫毛纤长，宛如上天穷尽一生的偏爱。
黑眸半敛，只剩宠溺。
“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
“不能给的，我也能给。”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慕窈感觉温席御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那刚才与他…过的地方，显得意有所指。
他变了。
慕窈亦望着他，眼神毫不避让，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他就抬手，绕过了她的脑后，不知做了什么，而后，慕窈便感觉自己的发丝受到了热风飘动。
“过来，给你吹头发。”
慕窈，“……”
骤然萌生出一股好奇。
他问她是不是第一次。
那他呢？
怎么这么像惯犯？
第123章 谢谢啊，小祖宗
在慕窈的印象中，除了初见那一次，温席御对她的态度从来都好得不得了。
她感受过他的指尖撩过她发丝，穿插在她发间。
温暖的热风，眸地的认真，仿佛让世界都明亮美好了起来。
慕窈垂下眸，手在一旁摸索，拿了枚符纸，放在眼前。
落笔流畅，劲松有力。
他该是练过的，如果画的不是符，想来字会很赏心悦目。
她果然猜对了，温席御，拥有令天妒的气运。
俗话言物极必反，他生来带病，或许是受了当年那场祸事的影响，但也必有这个原因。
慕窈的目光落在温席御的衣服上，指尖符纸化了灰烬，他身上的血迹就消失了。
复而又莞尔一笑，对上他的眸子，像是在问，‘我厉不厉害？’
温席御不曾信过鬼神。
但他知道她玄学造诣很高。
又或是因为这条命原本就那样不值一提，他不害怕恐惧这些。
这种反科学的事情，出现在慕窈身上，还出奇的协调。
他抚摸着她发丝间的湿意褪去，“谢谢啊，小祖宗。”
谢？
有些话，她说很平常，他说就透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