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注意到方书盯着这边，宋喻低头喂了一口汤过去。
方书喝完，微微偏开头：“不喝了。”
其实宋喻能够明白方书在想什么，但是他会处理好的。
他不需要方书自我牺牲来给他一点满足。
宋喻微微靠近他，轻声哄着他再吃了两口。
其实宋喻这个时候就很缠人了，方书被缠的受不了，又吃了两口。
直到后面真的不打算吃了，宋喻才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吃饱喝足，方书就有些犯困了。
这个时候也不早了，只是没有到夜晚。
宋喻注意到他的情绪，问：“去休息一会儿。”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去床上，不会有人进来的。”
方书还没点头，忽然一旁就发出烦躁的动静。
是那个被许致送过来的丧尸。
大概是麻醉过了，丧尸又开始狂暴起来。
宋喻的实验室里除了必要的活动空间以外，剩余的角落不多，还贴着方书的那个铁笼。
那只丧尸狂暴起来就疯狂撞击着铁笼，两个铁笼相撞，再发出沉重的声响。
一声又一声，动静很大，让人烦躁。
方书没忍住蹙眉，走过去踹了一脚铁笼，冷声道：“闭嘴！”
不知道是真的听懂了方书的话还是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只丧尸果然安稳了很多。
丧尸睁着麻木的双眼，仰头看着方书。
方书忽然发现这只丧尸其实长得挺好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
这种茫然的神情和听话的举动有点像听话乖巧的小动物。
方书偏了偏头，问：“听得懂我说话？”
丧尸看着他，表情微微扭曲。
似乎是在消化方书说的话。
过了好几分钟以后，他才缓慢的点头。
方书挑了一下眉，转过头看向宋喻。
平常的丧尸是不具备语言能力的，更别说理解和听懂方书说话了。
没想到这只丧尸居然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宋喻走过来，看了两眼，道：“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方书点点头，回刚才坐着的位置上去了。
大概快到晚上，刚刚的那点睡意也就没了。
方书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看着宋喻干活。
宋喻之前就是搞科研的，现在做起老本行自然是得心应手。
宋喻的手好看，修长笔直，拿起各种颜色药剂的试管显得手指很长，也很漂亮。
方书盯着看了一会儿，微微转头，忽然发现那只丧尸也学着他的模样盯着宋喻看。
现在的这只丧尸只有基础低等的学习能力，他能够理解方书的话，却不能理解他的行为。
只是看到方书这么做，他也就学着这么做了。
而且宋喻的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随着盯他的时间变长，丧尸原本好奇学习的目光瞬间变得渴望起来。
他好饿。想吃东西。
忽然，一声轻快的口哨声响起。
丧尸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正好对上方书蛮有兴趣的目光。
宋喻的动作也微微一顿，偏头看了过去。
方书支着下巴对着那只丧尸轻笑：“看他做什么，这个人，我的。”
丧尸还没有听懂他的话，歪了歪头，看着他。
方书弯起眉眼，道：“再说了，我不比他好看吗？”
丧尸保持着那个姿势，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的话。
紧接着，方书看到那只丧尸点了点头。
模样乖巧的很。
方书没忍住笑了，更想逗他了：“点头干什么，是同意他是我的，还是说我好看？”
这会儿丧尸理解的很快，伸手指着方书，嘴里含糊的发出两个字音。
方书仔细的听着，大概听出是“好看”两个字。
还挺聪明的。
没等方书再逗两句，忽然身后一个人影就盖了下来。
眼看宋喻就要俯下身，方书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笑话他：“一只丧尸而已，吃什么醋？”
宋喻没理他，继续想吻他。
明明唇瓣都贴合在一起了，方书才道：“他看着呢。”
宋喻微抬眸，看着那只丧尸。
丧尸现在还没能进化出更高级的能力，仍旧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类会在他的面前互相啃咬。
他现在的心性和一个正常人类婴儿无异。
宋喻这种坏人，在一个小孩儿面前，而且是不懂事的小孩儿面前完全没有罪恶感。
他捉住了方书抵在他胸膛的手，继续亲吻下去。
方书带着笑，被他吻住。
还不承认吃醋，一股子酸味都快喂到他的嘴里了。
完了，宋喻还在他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方书蹙眉：“你属狗的？”
宋喻一语不发，又转身去弄他的试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