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仿佛在说,如果你想跑,那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最近的动向,虽然我并不需要在上面花心思,
那天陈肆年走之前,用力将我压到怀里,好像这样就能把我一起带走似的,
“这次要是真回不来,那我……”
我搂上他的脖子,踮脚吻了吻他的唇,向即将上战场的男人告别,
“我等你回来,和叶锦霖一起回来。”
“你就不能只说我一个人嘛?”
“听话,打胜仗回来的话,我就……”
我看着又开始闹小情绪的男人,附在他耳边慢慢抛下诱饵,
他偏过头用力吮住我的脖颈,最后不舍得看了眼我,才转身离去。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但并不是我寄书信,而是他源源不断从锦城托人送来,
他的话真的很多,甚至偶尔不知道写什么,却还要硬写,
一笔锋利的钢笔字在纸上驰骋,像他的人,也像他的魂,
我才不在乎他今天又杀了什么人,因为我知道,他只要多做一点,身上就会又多好几道疤,
每封书信最后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我摩挲着纸张,期待下一封来信,
我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披着毯子等待佣人把信送到我手里,
可今天却异常奇怪,我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新的信件,
他出事了吗?为什么今天没有给我写呢?
可是天都已经黑了啊,他是不是只是忘了写,还是真的……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大院门口,时不时朝外伸头,
路过的人满脸笑意,说是锦城打了胜仗,大帅当场就开车赶着回家见“媳妇”,现在估计都已经和人闹成一团了,
叶锦霖回来了?那陈肆年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我突然深刻体会到了当时付佑宁执意蹲在门槛守着的心情,
但我告诫我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毕竟如果他真的出事,自己肯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的,
就在我又一次忍不住探头的时候,一道车光猛地打在我的脸上,
他终于回来了。
“怎么站在外面啊?多冷啊,陶意,我迟早把你那群废物佣人给换掉,衣服也不知道给你多披一件,瞧瞧,手都凉了!”
我看着他没剃胡茬的脸,看着他抱着我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叮嘱,看着他眼里化不开的思念与欢喜,
“陈肆年。”
“还得是我看着,他们都是群……嗯?怎么了?”
纸上的点点滴滴终究敌不过眼前人的身影,我伸手紧紧抱着他,又唤了一声,
“陈肆年。”
“陈肆年!”
半晌,我听见我的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披在我身上,顺势将我抱起,
“我在呢。”
“我一直都在。”
那一晚很疯狂,他记得我对他的承诺,而我也刻意放纵了我自己,
但我没想到,憋了将近一个月的男人竟会这样“狠”,
“我警告你……你把我,放开!”
我的泪从内眼角落下,划过鼻梁,晕开在床单上,手却背在身后,动弹不得,
“不要嘛,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全依我。”
“我没有答应你这样过分!”
“出去!呜呜呜”
我像是待宰的羔羊,硬生生摆出献祭的姿态,
我知道他在这方面向来强势,因为这是刻在他骨子里根本改不掉的,
所以在每一次的挣扎中,我都会为我的承诺而感到后悔,
“哥哥,再来嘛~”
“哥哥,我好喜欢你,都给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终于松开了所有领带,结果又在我企图喘口气的时候,
……
他慢慢用手擦去我的泪和唇边的涎水,
“哥哥,那哥哥答应我,以后每个月……”
“畜生,你个王八蛋!”
我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结果他更兴奋了,
“狗东西,畜生,呜呜呜呜——”
这一夜实在是太久,陈肆年最后压着我的腰给我抹药时,还意犹未尽地说了句,
“好可怜,嘟起来了。”
我终于绷不住,彻底睡死过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才意识清醒过来,但我睁开眼的那一刻就崩溃了,
我完全感受不到我的身子,喉咙连喊一声都难,
佣人扶着我坐在沙发上,我喝了口清茶,淡淡吩咐道,
“赶出去,把他给我赶出去。咳咳咳——”
陈肆年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身前挡着十几个佣人和兵,
我恼极了,让他们立刻把这个狗崽子给我拖出去,我不想见到他!
起码等我能够正常走路之前,他都别想进我的家门。
结果才过了一天,这人就巴巴地凑上来,站在车门前,穿着那套司令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