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肆年抄起我的腰就把我捞起,接着快步出门后就将我摔进车厢,
他似是不在意刚才我对他的恶语相对,只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我,
“我又没真的抱你,你就让我碰一下不行吗?”
我沉默以对,不想再跟这畜生有任何沟通,
谁料陈肆年突然就放缓了神色,他低笑一声,把我端端正正地抱坐好,然后就把头埋进我的肩膀,
我搞不懂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便偏过头看外面的小商贩,
我有点想吃糖炒栗子了。
车子驶进大院,我这才开始认真打量外面的环境,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死气沉沉,连朵花都看不见,没意思,
漫不经心的表情在我被又一次推上床时,才彻底崩裂,
“你还想跑?早上是因为叶锦霖那怨种才让你逃过一劫,你要是刚才听话点,我也就多宽限你点时间,结果倒好,你竟敢让我见血?”
陈肆年拿着绳子绑了我的手,他甚至强压着我,将我的腿分别捆在床尾两侧,
“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你受着。”
早上他没做完的事又被他继续执行着,我扯着嗓子喊春和,乞求她能再找点什么事把陈肆年支走,
“别喊了,她不懂看人眼色,我发配她去院外干活了。”
陈肆年低头吻着我的耳根和后颈,在我有些茫然的时候猛地一推,
我仰起头掉眼泪,喉咙里尽是破碎的哭求,
他慢慢松开我身上的绳子,揽过浑身瘫软的我,又开始假好心地安慰起来,
“好了好了,我看过了,过会就不难受了,小意忍忍,嗯?”
他跨在我身上,不让我乱动,我麻木地躺在他的臂弯里,盯着我手腕上的红痕发愣,
我好像连我的身子都要守不住了,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只有绝对意义的黑与白,就像我这破败不堪的灵魂只要碰了点脏,就会不断浑浊,直至变得腐败,
我倦极了,伸手紧紧抱住我自己,渴望寻求一丝安全感。
昏昏沉沉中我好像逐渐有了困意,可就在我马上要睡着时,陈肆年又把我摇醒,
“小意,醒醒,那麻烦精又来了,咱等会睡啊,应付完就行。”
他轻而易举地把东西随意丢回去,惹得我两腿发抖,眼尾一片通红,
陈肆年扣着我的腰,让我坐在他腿上,我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便顺势靠在他胸前,
叶锦霖主要是想询问我一些和付佑宁有关的事,甚至为此还愿意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当场发作,看着他的眼睛说自己想扇陈肆年一巴掌,
毕竟还没当服务生之前,我陶意向来都是有仇就当场报了的性子,
叶锦霖表情有些微妙,而陈肆年则是警告性地捏了捏我的腰,
我淡淡一笑,忽略刚才的疯话,开始慢慢回答他的问题,
我从他的神态中能看出很多事情,估计这小两口又有新误会了,
等送走这尊大佛,我才收敛自己略带夸张的表情,又变回没什么灵气的模样,
陈肆年就是个小心眼,我不过就是过了个嘴瘾,他竟还对我秋后算账。
第116章 陶意篇16
这次明显比上次更难耐,我咬着被子承受这一切被他随意施加的刑罚,
没想到他竟还故意将我抱起,令我直直坐下,
那一瞬间我无声尖叫,软了腰便摔进他怀里,
“还敢这样甩我面子吗?”
陈肆年作势又要将我抱起按下,我连忙攀住他的胳膊,用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摇头,
他托着我的脸,看着我红肿的眼皮,
“很难受吗?那到时候可怎么办?”
还怎么办,到时候我就自尽在他床上,吓得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太监,
当然了,这是我自暴自弃的想法,我还是很想活的,毕竟这世上还有我的牵挂,我不能因为一个混账就去轻生。
陈肆年,一个随时随地就能发情的狗,为了能和他形成制衡,我想尽了一切办法,
再不济就用别的,反正就是不愿让他做到最后一步。
“好像饭店有人找你。”
陈肆年抱着我,勾了勾我的下巴,
我心下一沉,生怕他查到陶沁的下落,不然到时候我被他捏住把柄就更没了退路,
“以前认识的人吧,麻烦爷替我说一声,就说我出差了……”
我捏住他的手心,一点点摸上他密密麻麻的掌纹,
“怎么不说在我家住了?”
我看着陈肆年较劲般抽回自己的手,微微叹气,拿起桌上的橘子就开始剥,
“我不要那白的玩意。”
“好嘛。”
我哄着他,一点一点理净了橘络,掰成小份放进他嘴里,
“你也就这时候才愿意对我好一点,多分给我一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