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职责所在的守护,在陆池桉看来却是雄性之间占有欲的对峙,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联想着,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个男人是怎么围着叶沐白转的。
最后越想越气,陆池桉靠脑补差点把自己气炸了,当即顾不得什么绅士品格,上前一步揪住丁宇的衣领,一字一句咬牙道:“你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在他身边?”
“放手!”
丁宇身为保镖的本能让他不会允许陌生人这般近他的身,话音未落已经提膝撞了过去,陆池桉愤怒上头也不忘平时的机警,一个错身避开揪着丁宇的衣领就要把他来个过肩摔。
叶沐白没来的及说话,就见他们打到了一起,他忙站起身制止道:“别打了!陆池桉,你住手!”
刚挨了丁宇一拳的陆池桉一听老婆心疼别人,心里又酸又涩,他化悲愤为力量,手上刁钻的击向丁宇的侧腰。
丁宇本来听到叶沐白的话要收手了,但是肋骨传来的疼痛激发了他的斗志,伸手攥住陆池桉的手腕下意识就往后掰去。
陆池桉只断断续续学过一些防身术,后来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荒废了几年,跟职业保镖丁宇相比差了一大截,眨眼间身上各处都被揍得生疼,叶沐白的喊声在拳拳到肉的声音里显得弱不可闻。
丁宇把他的双手扣在身后,膝盖顶住他的后背将他压在地上,冷哼一声说道:“还打吗?”
陆池桉喉咙压抑着疼痛,紧咬着下颌不喊出声,只使劲抬头看着被吓呆的叶沐白,一双漂亮的凤眸充.血般通红,声音嘶哑微微带着颤抖:“小白,他是谁?”
“啊!丁宇,住手!不许你打他!”
他们的战斗很快,叶沐白想拉架又不敢进入他们的战斗圈,这会见陆池桉狼狈的被人压在地上,忙不顾自己的特殊身子撒腿跑来,丁宇和陆池桉见状双双喊道:“你慢点!”
丁宇是个听话的保镖,叶沐白不让他打,那他就不打,松了手站起身子,下意识伸手要去扶迎面跑来的叶沐白,但叶沐白却径直到了陆池桉身边,有些费力的蹲下身子一脸紧张的问道:
“你怎么样?哪里疼?”
陆池桉本想起来的腰身一塌,俊美的一张脸皱成了一团,轻“嘶”一声却还陪着笑脸安慰他:“小白,我没事,我不疼,你别慌。”
“还笑什么笑,嘴巴都流血了。”叶沐白皱着眉头凶了一句,抬手轻抚上陆池桉破了的嘴角,他想将人扶起来,但是陆池桉好像变重了,他愣是没把人从地上扒拉起来。
叶沐白转头看向丁宇,有些责怪地说道:“你下手怎么那么重,快帮忙把他扶起来啊!”
“…哦,哦。”
丁宇不情不愿伸来手,还没碰上陆池桉时,就见那个刚刚还起不了身的人已经顺着叶沐白微弱的力道站了起来,大半个身子虚虚靠在他的身上。
丁宇心想,他还是下手轻了。
“丁宇,去拿药。”
叶沐白见陆池桉能站起来了,便让丁宇去拿跌打损伤的药,他中午买东西的时候,丁宇把一些常用药也备齐了。
买的时候他还觉得用不上,没成想现在就用上了。
陆池桉比叶沐白高大,被他搀扶着往屋子里走时,破了的嘴角无声勾起了弧度,眼睫微垂眨也不眨地盯着近在眼前的人。
原来他心里还是有他的,他还是关心他的。
想到这一点,陆池桉心里美滋滋的,后悔刚刚还手了,他就应该让那个男人按着他一顿死揍,好让叶沐白多心疼心疼。
叶沐白把他扶着坐到了床边,头顶的视线实在不容忽视,再加上这会房间里很安静,叶沐白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还在生气吗?
怎么就把人领进来了?
想到这一点,叶沐白松了手,丁宇刚好把药和碘酒拿来,他下巴微抬吩咐他:“你去给他上药,上完了把人轰出去。”
丁宇纳闷,他刚刚还觉得这个陌生人和叶先生的关系匪浅,或许就是那个未曾露过面的孩子他爹呢,咋的这会又不是了?
不容他多想,陆池桉一听叶沐白要让别的男人给他上药立马拒绝:“我不要他!小白…你给我上药,好不好?”
可怜兮兮的语气和他刚刚打人的狠劲简直就不是一个人,丁宇拿着药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毕竟他没有硬凑上去惹人嫌的毛病。
“那看来你挺好的,既然不用上药,就请马上离开我的家。”
叶沐白侧着身,伸手一指门口,态度冰冷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傲娇。
陆池桉一听老婆要赶他走立马慌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捉住叶沐白的手腕,只是他从昨夜开始就没有睡觉,开车从淮海市走到晋城,又一路追赶从晋城追到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