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山的大手用力地箍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细肩上,嗓音带着沙哑的缱绻,说道:“阿郁,再休息一会儿,一会会有人来接我们去云城。”
易郁扭过头,一脸疑问:“云城?谁要跟你去云城?司马青山,我要回家。”
说罢,他一手甩开司马青山放在腰间的手,立马起身准备穿衣服。
脚下地站着的时候,腿间的酸涩尤为明显,除此之外,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肿胀。
空气之中,除了残存的信息素的味道,还有一股咸海盐的味道,两抹味道在空气中交缠,诉说昨天晚上的战况是多么地热烈和壮观。
易郁耐着不适,强忍着恶心,步伐沉重地走到床尾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一披在身上,等他穿好之后,回头一看,竟发现司马青山不知何时也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
易郁看了他一眼,便自个去洗漱池简单地冲洗,完了之后拉着行李箱就要走。
司马青山默不作声,自己也只是简单地冲个脸,出门和易郁隔着两步的距离。
易郁打上车,前一秒刚坐进去,后一秒司马青山就紧随其后。
碍于司机在场,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袒露两人的关系,只好默默地朝着另一边移移位置。
半个小时后,到了机场,他一下车就把司马青山拉到一边。
“你跟着我干什么?”
司马青山一改往日风格,一脸耍赖皮,“阿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易郁伸手划开两人的距离,“司马青山,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五年前开始。”
“我没说同意,而且,阿郁,你和我是领证的关系,我们之间我可没说要结束。”司马青山脚步往前一步靠近易郁,双眸晦暗地看着他。
易郁贝齿咬着下唇,他忘记了自己和司马青山领证的这回事了。
“反正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离婚协议书我后面会联系你。”
他拉着行李箱拐身朝着机场的入口走去。
司马青山一把拉住他拉行李杠的手,一手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对,帮我改一下机票,不去云城了,目的地改成襄城。嗯,是最早的那班。”
他简单利落讲完话挂断手机,易郁停下,他也停下。
“不是,司马青山,你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这句话的哪个字戳到司马青山的痛处了,只见那抹高大俊伟的身影慢慢低下头,神情落寞,一下子少了些争锋相对的威气,语气有些委屈,说道:“阿郁,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阿郁,你知道吗?我爷爷不在了,我父母也早就离开我了,现在我的身边空荡荡的,要是你也离开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阿郁,别离开我,别推开我,别让我从你身边消失,除了你,没有人任何人爱我了,我只有你。”
他说的……要不是易郁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此刻定是心软他这般样子,一下就松口留下他。
但易郁不再是五年前的那个易郁了,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继续被司马青山欺骗。
不过,易郁还是易郁,他的心一如从前一般善良软弱,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见此,他一时之间对司马青山也说不出什么重话,他不知道司马青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的心底里希望他说的是假话,这样自己才不会心疼他。
“随便你,放开我的手。”
易郁甩开他,自顾自拉着行李箱进机场。
等他办完登记手续,找到登机口的时候,司马青山也跟随着他坐在他的旁边。
两人的对面坐了一家三口,两个人男人和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的小孩。
小孩子有些调皮,朝着闹着要拖鞋上座椅上玩。
alpha看他这般行径,出口训斥道:“你下来,在外面不好收拾你,你就无法无天的,再惹你妈妈生气,回家就没收你的玩具。”
Omega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有点虚弱,他轻声抚慰着身旁的alpha,贴声叫着孩子。
或许是因为alpha的那一段话,小孩子委屈地扁起嘴,小小的身子从椅子上跳下来,坐到易郁和司马青山的旁边。
alpha不再管他,大手抱着怀里虚弱的Omega,细声安慰,目光却时不时地看看孩子。
易郁找了找自己随行的背包,里面有三个小木雕,是他给小萱带的礼物。
他拿出其中一个小老虎样式的木雕,放到身旁小孩子的跟前。
“小朋友,你看看这是什么?”
小孩子委屈的眼神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话,嘟起嘴看看自己的父亲,小声地说:“老虎。”
易郁开心地夸赞他:“你真聪明,那哥哥的这只小老虎就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