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不重要。反正五条悟学会反转术式了。福泽小姐忽视掉森先生投来的疑惑眼神,收回自己的目光想道。
森先生是卡着点的,距离悬赏结束还有30分钟,这个时间差不多够他们去踩好的点,去追一个来杀人的伏黑甚尔,和最强二人组了——
目前的进度刚好是案发现场,凶手还没走,受害者离咽气只差最后一口气,天逆鉾贯穿了少年最强的咽喉,黑发的杀手带着缠绕在身上的咒灵,笑的肆意妄为。
“去追夏油杰。”森先生无声对着福泽小姐动了动唇,然后三两步将自己暴露在术士杀手的面前。
“建议到这里就收手哦。”
“什么?居然还有人支持吗——嘛,算了一并杀掉也不是不可以。”
杀气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是“势”的一种,总而言之是很玄乎的东西。
“不,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校医预备役。”森先生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也没有任何武器,任由握着刀的男人打量,然后目睹了对方补刀的全过程,发出不痛不痒的痛呼,“Ouch!真棒,伏黑甚尔,帮了禅院家一个大忙了呢。”
白发六眼瞪大了双眼,血糊了半张脸,面朝下被丢在地上,地面上积起了不小的血洼。
“哦?”伏黑甚尔反握着特级咒具,异形的咒具上不染半点血迹,折射冰冷的锋芒。
“禅院家的人可是在这比悬赏插了手。”森先生不慌不忙,面上虚伪的笑容格外友善,“另外,友情提示,盘星教已经没了,这笔任务是亏本生意哦。”
回复森先生的,是被当做飞镖甩来的、前不久还刺穿过五条悟大脑的短匕首。
金发的幼女裙摆飘扬的挡在了森先生的面前,巨大的注射器在挡住飞来的利器后破碎,短暂的遮蔽了视线,她便一手抓着森先生的后衣领、一手抓住了五条悟腰部的衣服,带着两个青年和杀手拉开了一个距离。
“林太郎太废物了!”幼女的声音有着娇蛮的可爱,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在撒娇的奶猫,“我的手都酸了!”
“还算有点本事。”伏黑甚尔瞥了眼被领起来又丢下的六眼小鬼的“尸体”,挑挑眉将看似满身破绽的医生丢下,去追星浆体,毕竟他的主要目标可是星浆体。
“杀手和杀手,嗯……有天逆鉾,福泽阁下有点吃亏啊。”森先生蹲在了五条悟的身旁,他给砸了两次地面的六眼翻了个身,从医药箱内拿出了消毒湿巾递给了艾丽斯,自己拿着毛巾摁在了五条悟脖子的伤口处,“艾丽斯帮忙给五条君擦一下脸吧,脸朝下两次了,脸上全是血和尘土呢。”
金发的幼女闻言直接将半包的消毒湿巾都抽了出来,单手摁压在五条悟被刺穿的额头上,另一只手继续抽着湿巾给人擦脸。
3
领悟一些特殊的东西只需要一瞬,生与死的一瞬——
森先生手下的毛巾已经被血浸透了,满手都是血淋淋的,他叹口气抽出另一条毛巾,迅速替换压住伤口。
“这么能飙血,五条君的一看就是还活着呢。”对着一动不动还一直飙血的“尸体”森先生说话的样子像极了大忽悠。
以至于五条悟本人在学会反转术式恢复自己伤势后,下意识的对着艾丽斯和森先生做出了攻击的收拾。
“冷静点少年人,现在可不是发疯的好时候。”今天第二次面对死亡威胁的森先生丢掉手里的血毛巾,一把抱住艾丽斯装模作样的控诉起五条悟的恩将仇报行为。
“我说大叔,我(老子)能活过来,和你没关系吧!”五条悟原本如同晴空般透蓝澄澈的眼眸里泛起了一丝罕见的的阴郁浑浊,少年人晶雕玉琢般的面容上,是濒临崩坏癫狂的笑容。
“这不重要哦五条君,”森先生捞起艾丽斯那双同样沾满五条悟血迹的小手,从绑带和毛巾堆里艰难的翻出一瓶消毒水,互相交换着用消毒水冲干净了手上血迹,再用毛巾擦拭干净双手,“重要的不应该是你的挚友和那个星浆体吗?”
眉眼弯弯的黑狐狸,身后不存在的尾巴甩了甩,似乎是早有了什么不怀好意的打算了。
“走这个方向哦。”森先生状似好心的给五条悟指了个方向,将医药箱收拾了一下合上重新拎了起来。
4
趁着最强的六眼还在赶过来的路上,将镜头稍微调整一下换到另一边的福泽小姐那吧。
森先生确实是拖住了伏黑甚尔,几句话的功夫,到底也是拖延了一两分钟,给福泽小姐和夏油杰他们也争取了细碎的准备时间。
夏油杰和天内里子的对话还在继续,福泽小姐落后他们一步,隐藏着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