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辞职写小说!”
水门哭笑不得道:“您这样说,万一被三代大人知道,又得挨骂了!”
“那就给他骂!”
自来也气鼓鼓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落在地上的脚还在不停地抖动,发出极有节奏感的噪音。
水门听了难受,想劝他别抖了。
帐篷外头,海月和止水趴着窗沿,想听里头的动静,可惜屋内被水门设了结界,声音是一点儿都传不出来!
海月只知道自来也很生气,就是向来好脾气的水门也有些被他影响——如果这个怒气能实体化的话,估计这个基地得哐啷炸掉一半!
不一会儿,水门似乎撤掉了结界,她听见了屋内传来“哐啷”的动静。
紧接着,自来也从里头冲出来,转头见到明目张胆搞偷听的俩小孩,好气又好笑地指着他们道:“两位小朋友,收拾好行李,一小时后集合,咱们准备出发了!”
次日深夜,他们就回到了火之国境内,在一片好山好水的山林里赶夜路。
星空闪烁着数不尽的斑斓光辉,银河像是一块洒满碎钻的丝带,随手一舞,变化万千。穿山越岭的溪流裹挟着点点星光,向东注入江河。
——明明是同一片星空,但在这里,在沙漠,看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这里的星空总是不连贯的——不是被山遮了,就是被树挡了,人得往高处跑,才能一览全貌。
而且这里的夜不再冷的让人发抖,风没了类似狼嚎般的呜咽声,大自然少了一丝不顾旁人死活的情绪释放,多了几分婉转温和。
篝火发出温暖的红光,把周围都涂上一抹薄红。
海月光脚踩在小溪里,手里举着削尖的竹竿,火光映着她的后背,让其影子看起来像个张牙舞爪的巨人!
——她又扎住了一条鱼!
不过片刻,一尾尾肥硕的鱼被接连不断地抛上岸。
止水接住鱼,利落处理掉内脏和鳞片,放进水里冲了冲,然后串上树枝,插在篝火旁烤。
自来也叼着狗尾巴草,双手枕在脑后,老神在在地仰躺在盘根错节的老树下,火光在他的脸上跳动,让他看起来有那么几分沉静内敛。
——但也就是看起来。
“差不多就够了,捡那么多鱼也吃不完。”自来也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招招手,让海月过来一下。
她拎着竹竿走过来,浑身散发着冷冷的气场,就像在菜市场杀了十年鱼那般,还没有从捕猎的兴奋中平复状态。
“……不就杀个鱼嘛,那么兴奋干嘛?”
“抓鱼,我很厉害的。”
“是是是——”
自来也心说,果然天赋太过出众的家伙,就没几个正常人,“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孤儿院生活吗?我很好奇,你们那边对忍者是个什么看法?”
海月放下竹竿,也放下挽起的衣袖——如今她穿着一套在前线基地领来的忍者作战服,黑色的渔网短袖和紧身短裤,外面套了一件短款和服,白底青叶图案,衣摆比短裤稍长一些,右腿绑着水门赠送的忍具包,左手带着卡卡西送的黑色护腕,脚上穿着忍者露趾鞋,看起来就是一名煞有介事的忍者!
“看法?”她歪了歪头,想起了乌鲁西之前说过的话,“大部分是羡慕的吧,忍者工资高,补贴多,强大又自由,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强者。”
“原来在普通人的眼里,忍者还算个大人物呀……”自来也看上去也没有很开心。
“不过我现在有不一样的想法了。”
“那么你怎么看?”
“忍者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顿了顿,照搬了一句从报纸上看来的话,“——任何职场都是表面风光,实际有多糟,只有进了围城的自己能体会。”
“所以你现在就体会到了?你还没完成一件任务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认真道:“我能感觉到。”
自来也不说话了——这个小丫头总会说些不符合年龄的、让人接不上的话。
好在止水是个情商高的,提着两根新鲜出炉的烤鱼过来,一人递了一根:“鱼好了——自来也大人——海月,明天还要去短册街和新伙伴汇合,吃完早些休息,凌晨还得赶路呢!”
海月面对熟透的鱼,显然没有对血淋淋的生鱼那么感兴趣,但她还是接过烤鱼,吃了一口,然后兴奋地喊了声“甜的”!
止水跟她解释自己加了野蜂蜜,新鲜现采,绝对好吃!
自来也嚼着烤鱼,看着两个讨论起食谱的小孩,不得不感慨,这年头的小孩都好早熟,一个两个,说话做事都跟小大人似的!
——话说回来,这难道就是天才的基本操作?小时候的大蛇丸好像也是这幅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