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直接回答海月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你的感知能力很强，医疗忍术也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一名忍者？”
“忍者？”
她想了想，问道，“忍者是好人吗？”
止水没有立马肯定或否定，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好坏呢？”
“我也不知道。”
她试图回忆，脚踩在树枝间飞跃，风撩起她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
但她最后还是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记得？”
“嗯。”
她依稀觉得，如果人有上辈子，那么一定有人守在她的尸体边上，在她的耳边不断叨念——“你要做一个好人”。
这明明这是个很滑稽的想法，却偏偏在她的潜意识里扎根，不知缘由地纠缠着她。
——既是祷告，也是诅咒。
他们距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这时，海月道：“把敌人引进蘑菇谷的事可以交给我来做。”
止水看着她笃定的表情，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道：“为什么？”
“你虽然有防毒面罩，但是如果被敌人发现你用了面罩，以他的速度，一定能很快跑掉——那样我们的计划就会失败。”
“我不会带面罩进去。”
“那你也会中毒。”
“只是中毒而已，最多难受一周——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但我可以直接进去。”
止水反应了一下，最后问道：“你的意思是……黑遮伞菇对你无效？”
“我烤过这个蘑菇，也吃过，它对我没用。”
“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院长说我体质特殊。”
他笑了：“你确实很特别。”
“马上到了，按之前说的来吗？”
“是。”
他们收敛声息，悄悄靠近冒着硝烟味的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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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黄色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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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打法终于到了极限。
炎渡挨了一记重拳，后退数步，抵到一棵树干，吐出一口血。
艾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我就说我的运气还算不错，你的这双眼睛我要了！”
说罢，艾闪现在炎渡身侧，裹挟雷电的重拳近在咫尺——炎渡的鼻尖仿佛都能闻到近乎麻痹的灼热！
电光石火间，炎渡冒出白烟，砰的一声变成一块木桩，而艾的身后，近在咫尺的距离，忽然爆发出一颗巨大的豪火球！
艾用拳风打散火焰，压低重心，蓝紫的雷电再度披挂全身，淡黄的头发随着跳跃的雷光根根竖起！
而身后，刚刚爆发豪火球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行啦，猫捉耗子的游戏我也玩腻了——”
艾站在原地，从容地打量四周，电光围绕周身。
他忽然勾起嘴角，猛一回身，用胳膊和侧腰夹住了仿佛炮弹一般从地面发射的土矛，凌空一扭，将土矛尽数折断！
“别再浪费时间了——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空空的树林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但他知道，对方根本跑不远。
他拍拍手，开始步行起来，随后逐渐加快速度，猛地冲向身后一棵参天大树，一拳击碎树干，逼出藏身此处的炎渡！
炎渡从漫天飞舞的木头碎屑中跳出，眼角流出两道血泪，试图施展幻术！
然而艾早有准备，眼睛盯着别处，一个顶腹扫腿，就将来不及防御的炎渡踹飞出去！
炎渡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弹射出去，撞断几棵说不清品种的黢黑大树。
他左手撑地，艰难起身，右手断了，右侧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无法再结印。
艾这回没有废话，压低身子，伸出一只手，将雷电压缩成一把利刃，冲向炎渡——
就在这时，一只野猫从侧面的树林蹦出来！
这个熟悉的场面让艾的动作一顿。
就在野猫吸引了他注意力的同时，冲天的巨大火球从他身后袭来，燃烧的乌鸦混在火球之中，发出诡异的雷光！
火球以及深埋于火球之中的连续爆炸，打乱了艾进攻的步调，他不得不后撤数十米！
直到硝烟散去，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新援军的身影！
之后的事情就变得很诡异了。
他立刻循着踪迹追杀，但木叶那帮忍者就像会预知那般，避开了他的所有奇袭，甚至还玩起了声东击西！
他们用提前设置好的陷阱把他引开，等他反应过来去寻正确的路，却又发现另一条路也同样埋了陷阱！
这些陷阱破不了他的防御，但给他添了不小麻烦，非常耽误时间！
艾心知自己连续打了两场车轮战，期间又被一个厉害的忍具轰炸过，现在查克拉有些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