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筷子戳了戳,
“阿翁这是什么?”
“这是玉露团。”
“玉露团?可是玉露团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过了今夜,便是癸未之年。往年阿翁偷懒了,今年便精致些,做的好看点儿给你。”
说着,倒出的酒液,已经盈满了白老头面前的小碗。
白锦儿抬起头看着白老头,白老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捧起面前的酒碗,小心翼翼地把快要溢出来的酒喝下去。
“哧溜”一声,白老头发出了十分满足的喟叹。
“谢谢阿翁。”
白锦儿对着白老头甜甜一笑。
“吃吧,吃吧。”
白老头避开白锦儿,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肴。
窗子开了一半,偶尔会有夜风吹进来;可多寒冷的夜风进了屋子,转眼便被沸腾的暖锅融化,化成了中间飘荡而出的热气。
“阿翁,我给你倒酒。”
“好。”
爷孙俩围坐在桌前,听着酒水和陶碗碰撞如山涧般清脆的声音。
“阿翁,今年也多谢您照顾了。”
“狗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春联的起源:
一说春联来源于桃符。据《后汉书·礼仪志》说,桃符长六寸,宽三寸,桃木板上书“神荼”、“郁垒”二神。“正月一日,造桃符著户,名仙木,百鬼所畏。”五代时,西蜀的宫廷里,有人在桃符上提写联语。清代《燕京时岁记》上说:“春联者,即桃符也。”
春联的另一来源是春贴,古人在立春日多贴“宜春”二字,后渐渐发展为春联,表达了中国劳动人民一种辟邪除灾、迎祥纳福的美好愿望。[1-2]
据说这一习俗起于宋代,在明代开始盛行,到了清代,春联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贴春联已成风俗,红色的对联贴在大门上,房子顿时生辉。正如诗云:“喜气临门红色妍,家家户户贴春联;旧年辞别迎新岁,时序车轮总向前。”
(本章完)
第119章 谈心
大年三十夜的陶家。
菜品已经撤下,换上了新煮好的茶;陶隐竹和陶金氏坐在上首,陶阳坐在陶隐竹的下一位,正捧着茶杯轻轻吹去上面的热气。
陶隐竹似乎酒饮的有些多,叫人搬了个凭几过来,整个人倚靠在上面,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睛半眯一副要打瞌睡的模样。
陶金氏坐在他的旁边,眉眼低垂地饮茶。
“三郎,”
正对坐无言的时候,陶金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悠悠地开口道:
“你在外的阿兄托人送了一套书回来,听说是内廷传出来的,想是对你举试有用。我已经叫人送去你屋内了,”
“可要好生研读啊。”
“儿知道了,多谢阿娘和阿兄了。”
陶阳含笑点头。
“你阿娘只是个传话的人,”陶金氏看着陶阳,脸上的表情满是慈爱和温柔,“要谢,只消谢你阿兄就得了。”
“记得写封信给你阿兄,你阿兄说你好久没有写信给他,他很关心你呢。”
“放心吧阿娘,我明日便写。”
“嗯。”
“至于你阿娘我呢,给你寻了把好琴,待会儿抬上来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谢谢阿娘,”
陶阳对着陶金氏粲然一笑,
“阿娘寻得孩儿肯定喜欢。”
“你呀,别的不学,就学会你阿爷得油嘴滑舌了。”
陶金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听得出来,她发自内心的开心。看着自己身边游离天外的丈夫,陶金氏蹙起眉头,不满地用手肘拐了拐他,
“哎,你给孩子准备了什么?拿出来呀。”
“哦嗯?”
陶隐竹这才像是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随后又嫌恶地挥了挥手,似乎是不喜欢自己嘴里的酒气。
抬起眼皮,撑着脑袋的手滑落到下巴的位置上,陶隐竹看着陶阳,脸上绽放出一丝微笑,
“我今年给三郎准备的礼物,肯定是他最想要的。”
“哟,这是准备了什么东西这么自信?说出来让我也开开眼界。”
“嘿,还偏偏啊,就不能让你知道。”
陶隐竹转过头对着陶金氏咧嘴一笑,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
“不能让我知道?”
陶金氏愣了愣,随即摆出一副颇无语的姿态,“你又要弄什么东西了?我告诉你啊,你再鼓动着三郎一起捉弄,我可真把你从屋里赶出去了啊。”
“是是是娘子,”
陶隐竹挥挥手,
“这次可是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的。我这个礼物啊,是我思来想去半天,最适合三郎的礼物。”
说完,陶隐竹又笑了。
别说陶金氏了,就是陶阳的好奇心都被陶隐竹勾起来了。
“阿爷,你要送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