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成竟然想,自己要是他的娘子就好了,他很羡慕那个本被爱着的人。
“真是奇怪,和你才是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
白渝苏看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情绪低落,便也傻乎乎的笑起来:“是呀!你看宴笑刚才还喜欢你呢!说不定我们八百年前是一家?”
“呵呵..”段景成的笑声就如同是春天的风,好听也醉人。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我想进宫,见皇上,但是我现在京城都进不去,所以还在想办法,要是皇宫里也有狗洞能让我钻进去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白渝苏有说不出的苦衷,他已经被人骂过一次了,要是告诉面前这人,当今的皇上是自己的娘子,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疯子吧。
“我想让皇上给我主持公道,我娘子失踪的公道。”他说的认真,可爱的鹅蛋脸上满是倔强。
段景成陷入沉思,抿口不言,至今为止他都不愿意承认段景然是皇上,不肯叫一句陛下,也不想认错,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的这个下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白渝苏将他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以后,让他进屋睡。
这么大的宅院中,也只有一个屋子里是能住人的,唯一的床榻也被白渝苏收拾的干净。
“你去哪?”
“我在床边守着,实在是打扰你,能让宴笑和你一起睡床就很好了,这床不大,还是...”
白渝苏怎么好意思去床上睡挤人,害怕他身上的伤口被自己碰到了。
“都是男子,还是说..你其实嫌弃我是和囚犯,不肯和我睡一张床?”段景成一阵失落,叹息一声:“我本就不招人喜欢,罢了。”
“不是不是,我怎么能有这个意思呢!”
白渝苏不好意思告诉人家自己是个断袖,虽然现在娘子不在身旁,但是自己还是要坚守一下男德的呀!
可他看着这个病人伤心的样子,又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你要是不怕我会碰到你的伤,那我就..就不客气了!”
他脱了鞋子上床,宴笑夹在两个人的中间。
“我有些冷,白哥哥,你可否能挪动的近一些,我的被子太少了...”
“哦哦哦。”白渝苏赶紧挪过来,手掌心在他身体没有受伤的位置轻揉着:“这样能暖活点。”
“谁是你的娘子,还真是幸福。”
本来夺嫡已经惨败,但是此刻,段景成竟然心中又有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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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大典已经定了日子就在下月,选好了黄道吉日。
宫里上下都在忙,城墙也翻新的刷着红漆,内务府打点这一切,小太监们也忙碌着,绣院在赶工凤披,全部都是从苏杭那边请来的绣娘。
百姓们都在传,圣上对齐家二小姐已经很好,将来大婚也是琴瑟和鸣,预示着百业安康。
前朝刚刚下朝,齐家二小姐在外求见:“臣女新做了桂花羹,请陛下品鉴。”
“传。”他没有空敷衍自己这位马上大婚的皇后,
但是很巧合的是,齐缘似乎也并不满意这场婚事,她对于当上一国之母没有任何的兴趣,每次看到段景然去了自己的宫里竟然连一个笑脸都没有,今天来送桂花羹估计也是因为齐恒又去劝说了的缘故。
“你今日穿的倒是素雅。”段景然撇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满是深蓝和墨绿以及黑色。
知道的是齐缘马上成为国母穿的简单质朴,作为表率节俭开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奔丧。
齐缘略行了一个礼:“谢陛下夸奖。”
“袁大人!袁大人!哎呦!您不能闯殿!皇上真的在休息...”门口的太监拦着人,想要把袁蒿拉住。
但是袁蒿虽是探花,却中过武状元,是能文能武的全才,只是出身不高,他推开守着殿外的人:“让开!我面见陛下有要事!”
“大胆!八品府尹竟敢擅闯勤政殿!”阿久从怀中掏出暗器直接就射在了地上阻止住了他的脚步。
“阿袁...!”齐缘下意识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心中紧张。
阿久更是惊讶,袁蒿好歹是探花,不至于这么没脑子的来闯大殿证明自己和未来国母的情爱,那可是害了两个家族。
可是袁蒿身穿着朝服,他是在刚才下朝后一直都没走,连续求见了很多天都没有见到,所以直接闯进来的。
他匆匆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段景然身边的齐缘,暗自心痛,随后跪在地上,双手呈上一枚玉佩:“袁蒿得此物,请陛下过目。”
段景然离得远,却也看清了那东西!
小小的玉,挂着廉价的红绳,这...这是....
“你从哪里得到此物?!呈上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