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刺客竟敢想要惊扰圣驾!”地上的侍卫冲上来,瞬时就将白渝苏围住一个圈。
训练有素的士兵拔刀很快,将白渝苏直接和轿子行走的仪仗队隔离开:“还不跪下伏法!?”
“不是的,我不是刺客我...”白渝百口莫辩,他甚至还垫着脚看着那个方向,心里焦急:“官兵大爷,您快让我过去吧!我找我的娘子!他就在那轿子上!真的,我是从洛城来的!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啪’的打在他的脸上。
白渝苏本就瘦,对面还是训练有素的官兵,一巴掌下去和拍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将他打倒在地:“大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但是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跪在街边的百姓看见这一幕不敢起身,但是悄悄的看着:“这是谁啊,这么大胆!”
“简直就是疯子!”
“这个人可不就是疯子吗,听说在衙门门口蹲了好几天,说是为了找什么娘子,还是个男的!哎呦,光天化日的怎么能有如此淫乱之事!八王爷不就是个断袖,现在都关在宗人府快死了!”
“可不是吗,这人脑子也是疯了,竟然敢拦皇上的仪仗。”
百姓们小声的嘀咕,前面轿子已经走了很远,白渝苏被打在地上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他能肯定在那个轿子里的人就是谢怀,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怎么能让他丢了?
在洛城他弄丢了人,千里迢迢的来到了京都难不成还要在眼皮底下看见人不见了吗?
“娘子!谢怀!”他大声的喊着,想要引起在轿撵中的人的注意。
“该死的!”官兵二话不说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今天是祭天的大典,随意拔刀见血是不吉利的,但是白渝苏想要闯进队伍还大喊大叫,官兵干脆用了最简单的方法:“兄弟们,打!”
官兵将人围住,抬手就要解决了他,但是白渝苏还是不肯放弃,企图能用自己微小的声音让那人听见:“谢怀!”
他这一声叫喊,在远处,正在被万万岁百姓声音淹没的段景然忽然睁开了养神的眼眸,心脏漏了一拍。
是幻觉吗?
他似乎...听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声音。
转头看向队伍的后面,轻薄的纱让视线变得朦胧,而且正巧在街边转弯处,队伍的最后面他看不清,也看不见。
回头垂眸,入目的只有手上的红绳,这根线牵动着他的心,
已经把他的心牵动到了洛城中去,牵到了白渝苏的身边。
也不知道他和孩子怎么样了...
他现如今是圣上,天下人的皇帝,可却思念白渝苏快要疯魔了,这些时日总是能出现幻觉,明明坐在养心殿内批阅奏折,下一瞬白渝苏就在他的身边提醒他要注意身体,他会心疼。
刚才他似乎又听见了白渝苏的声音。
又是幻觉吧...
段景然失落的低头,轻轻叹息。
“陛下,怎么了?”阿久骑着马在轿子的旁边,余光看见他睁开眼,关切的问。
段景然的喉结微动,这半个月他一直在处理边疆的朝政,似乎已经思念成疾了,眸中只有深旋的冷漠:“没事。”
阿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后面,他不在轿子中,能够看请后排的所有情况,转角之时,他似乎也看见了什么眼熟的人:“齐恒,你们先去。”
齐恒被他叫过来在轿子旁,看着阿久驾马向后面而去“阿久去整顿下后排的队伍。”
段景然不以为意:“嗯。”
齐恒匆匆略过一眼后面,眼神深邃。
与此同时,官兵看到陛下的轿子已经转弯,这才有勇气起来,刀刃已经扬起来!
白渝苏怕的将眼睛紧闭,害怕的牙齿直抖。
这一路上的艰辛如同是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略过。
扰乱了秩序的刺客就算是死了也不足惜,这可是京城,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有的只是王法。
扰乱秩序者,杀无赦。
“住手!”一把长剑挡住了落下的刀,阿久的手腕一调动,那刀就从官兵的手中飞到了空中最后落在了很远的地上。
“参见首领大人!”几个官兵看见来人是皇上的贴身侍卫,赶紧下跪:“这疯子想要闯入仪仗队,目的不纯!”
“我...”白渝苏吓得睁开了眼。
入目的是高大威猛的白马,上面骑着马的人身穿深色的锦服,高马尾簪在后脑干净利落,是大内的高手。
阿久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打坐在地上的白渝苏,眼眸微眯,震惊的神情不自然的闪过,他不知道这个傻子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认识白渝苏,在洛城的时候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