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看着娘子在自己面前去死吧?!
他可只有这么一位娘子!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帮我。”
第十七章 盘算夺皇位
帮?
帮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精准的踩在了白渝苏的盲区当中,他读书不多,脑筋转动半天却也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帮。
“可是我能行吗?我不会呀……”
毕竟是自家娘子,再怎么样他都舍不得,如果自己能够让他的身体好起来,那自然是做什么他都愿意的。
夜色下,谢怀主动凑过去,和他靠的极近。
两个人凑的这样近,可是却各怀心思。
烛火不知道为何被风吹的那样巧,就这样熄灭了。
月光下,他忽然伸出手来,谢怀牵住了他温暖的小手,试探性的吻过来:“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白渝苏是当真心疼他的,胡乱的被他吻着。
他吓了一跳:“怎么这么热?”
害怕是因为身体不好,说不定是已经体热发烧导致的,他娘子的身体一向如那风吹的蒲柳一般脆弱。
“吹一吹,很快就凉了。”
“真的?”
白渝苏半信半疑,在月光下只能看到娘子真挚的目光。
他更不希望让自己心爱的人失望,人家说什么便是什么。
时辰过得格外缓慢。
他的嘴巴也疼的要命。
等到谢怀心满意足的时候,反而他都要疼的哭出来了,就是吹吹石头吗?怎么这么疼啊?
而且正因为是月光的缘故,房内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今夜之后,恐怕他只会更下定决心要为娘子找一位好郎中。
不能让娘子每天都像这样难受。
为了能够早日完成这一大计划,第二天一早便租了马车带着包袱和谢怀直接直接进了城。
但是手里面的银钱有限,就算进城了,他也租不起什么好房子,还是在郊外安置了家里差不多的破木房。
早早的他就揉着自己昨夜有些酸疼的脸出了门去找工。
整个洛城并不算大,可该有的商户却不缺,中规中矩经济还算可以的城。
虽然没有像京城那样豪华,可是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基础设施都已经足够了。
在洛城最繁华的街道画着济世牌子的药铺今日却挂了暂休的牌子,要知道这可是传说当中神医的药铺,每天来求医的人都络绎不绝,今日就奇了怪。
在内厢房里,正烧着檀香,这位传说当中的神医也正在为谢怀把脉。
而齐大人这一把小刀坐在一旁转悠:“殿下,您身边儿那个傻子真的不需要我帮您杀了吗?”
这齐家小少爷是个真性情的少年郎。
他们来到城中本来就不应该打草惊蛇。
今日齐大人蹲守在他们居住的木屋外,想等着那个姓白的家伙离开以后接太子出来诊脉,却没想到看到那大胆狂徒竟然在临走之际亲了太子!
嘴上还叫着娘子!!
两个大男人好一副腻腻歪歪的模样,还是在人尽可路过的大街上!
要不是阿久死命的拦着他自己一定要冲上去了,结了那个狂徒!
那太子殿下是何等纯真善杰的人物?
那可是将来的天子!
怎么能被一个乡野村夫糟蹋?!
“不。”谢怀否定他:“留着他有用。”
“有什么用?”他不理解:“难不成还要跟这傻子假戏真做?他算什么东西!一介乡野村夫还妄想登入皇室做男宠吗?!”
谢怀沉默不语,因为此时郎中正在给他缝合腹部上的伤口。
身中一箭却迟迟不见好,因为那箭伤也涂了毒,自己这位六哥哥是想置他于死地。
针线在他的皮肉上来回的穿梭,将伤口重新缝合,谢怀咬着牙,小臂和颈间的青筋凸起,虽然有薄薄的一层汗却不曾落下。
他向来对这种疼痛伤口能忍。
“可能会有些痛,麻沸散还没有起作用。”
“你弄便是。”
这样的歹毒的箭伤就连这位神医也是第一次见,到底是游历在外的郎中,看的病大多都是闲散的,如果把他伤口的事情泄露出去,那么他藏在洛城的事情就会走了风声。
之前不敢找郎中因为确实要隐藏身份,不过齐恒来了以后已经安置了不少人,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就连这位神医也是从外面带来的心腹。
伤口被河水浸泡之后出现了些许溃烂,再加上前几天和王管家那一群人动手重新扯了伤口,不然不会像现在这般严重,还好处理得当,不然恐怕都要没得救了。
谢怀对于自己从来都不会心软。
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受到了折磨他都无所谓。
齐恒怀中掏出了两卷竹简:“这是我父亲在宫中所见到的局势,圣上病重,六王爷协理朝政,已经有不少文臣被贬,大多都是说你的尸体还未找到,不宜再立太子,朝中也分两派,说国不能一日无储君,都等着再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