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没见所有人的变化确实许多许多。
齐缘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两个人抛弃了在皇宫当中的荣华富贵。宁可为了自己的情爱来到这农田当中做一届农夫,只享受这样恬静的生活也未免不是一种聪明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现在这样的生活,段景然心中竟然满是羡慕。
齐缘随意上了一些茶水,不准备打扰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你们先聊着,我去安顿一下白公子。”
“辛苦你了。”段景然知道他现在身子也不方便,自己来到这里已经算是打扰他们的生活了。
“要不是您,我们现在两个人,怎么可能现如今有这样恬静的生活?如果有什么能用的上的,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齐缘明白知恩图报。
不过现如今社会她只是一个女子,不能参与太多的事情,稍微给袁蒿传递了一个让他小心谨慎的颜色,之后转身才出了房门,还轻轻带上了最外面的锁。
“你放心,齐缘一定会把白公子安顿好。”袁蒿将一杯茶倒在他的面前:“来这一路可有官兵盘查吗?”
“还没有,不过我们离开洛城的时候,看到洛城不允许进出了。”
这一路上来到京城,明显能感觉到这周围的百姓似乎都在逐渐减少,因为流城一个来到京城最重要的要塞,这个地方若是卡关了,那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走过京城来。除非绕很远的山路。
这就说明流城里面有很重要的人或者是有兵马存在的,不然在这样重要的要塞当中,不可能有人忽然之间卡住关卡。
“京城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七王爷听了您的话之后回来暂理朝政,不过他的身体一向不好,大部分都是将军在管理。”
那些递上来的奏折也全部都是江鹤清在看并且回复的。
袁蒿稍微从窗外往外看了看,像是警惕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正如您想的一样,王府早就空空如也,那几个看门的侍卫早就惨死了,我去看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化身成白骨,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人上报,若是说宫里面没有内应是绝不可能的。”
一个如此重要的朝廷罪臣从王府当中凭空消失,甚至连看守的侍卫也全部惨死,还没有一个人上报。
要么就是这些人的势力太过强大,要么就是从根源上朝廷里面在重要的官位上有内应!
段景然的指尖在茶杯上轻轻的转着,他的心中早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当初还是自己太过在乎兄弟之间的情谊,留了老六一条性命,现如今反而是因为自己的善心留下了隐患。
原来当帝王真的要断情绝爱,冷心冷肺才行,什么亲兄弟全部都是假的。
毕竟我不害人,却不能保证别人不来害我。
这皇位终究是烫手的山芋。
“将军那边怎么说?”
“将军的大军已经压境,只是这事儿办的悄悄的,谁都不知道,只要流城中有动静,那就可以将人拿下,外界已经放出了您病危的消息,恐怕不出这个月就会有动静了。”
他故意让七王爷这个不太懂朝政的人,管理大臣之间的你来我往。
就是为了让那些在朝中有非分之想的人钻空子。让他们放松一下警惕,这样子才能露出马脚。
可偏偏真正在执掌朝政的人并非是那个不学无术,软弱无能七王爷,而是他身后的将军。
这也是段景然为什么当初一定要让七王爷回去执掌朝政的缘故。
只要将军看到这朝中有这般苟且之事,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提头来见那些大臣,绝对不能够轻易放出城外。
“只要过了这半个月,是时候就做出一个了断了。”
他所谓的手软,现在在兄弟之情面前恐怕也已经不值一提了。
既然自己放过了老六,可他不珍惜这条命,那也没有办法。不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留情面,而是那个做弟弟的实在太紧迫逼人了。
段景然也只是在这农庄稍作休息,接下来他准备悄悄回到皇宫里。
他也明白段景华找人带走白渝苏就是为了拿捏住自己的把柄。
现如今白渝苏肚子里面怀着孩子,他还是一个男子。
这若是让百姓知道了,定会说这是个妖孽,一定不会留他的性命的。将来遗臭千古,那也是迟早的事。
只要是和白渝苏在一起江山美人他就只能选择一个。
“皇上,如果白公子带回宫中,让别人看见了,这风言风语肯定……”袁蒿尽管已经接受了他怀孕的事实,心中还是觉得惊奇。
毕竟这世界哪有男子怀孕的道理?
“他的身子不好,从前为我吃了许多的苦。怀孕也只是权宜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