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看成江鹤清身边的党派,也是最不受宠爱的王爷,没有人在意他。
以前在皇宫里,宫女对他都绕着走。
“不过你知道吗?我听说皇兄在民间待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和那个男宠是不是这样认识的…皇兄拥有这么至高无上的权利,却也要和不喜欢的人一辈子相守,你说这世道上,究竟谁才是最快乐的呀?”
白渝苏:“……”
想来想去,他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回他。
正在两个人发呆的时候,御花园的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男子在看见段景阙身影的时候急切道:“乱跑什么!”
“将军~”段景阙看见江鹤清,起身去迎他。
撞进了他的怀里,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宫中的宴会必不可少的要喝些酒水应酬,江鹤清的酒量非常好,只会越喝越清醒,从不醉人,不过喝多了还是酒气熏天。
“刚看你溜走,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江鹤清担心的握住了他的手。
在月光下,江鹤清的眼神那样真切,明明比他大了将近十岁,可灼灼目光却仍像少年郎般炙热。
“特意来接你。”江鹤清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下,闻到这附近的淡淡花香,兴致不错:“早些回去,给你补补阳气。”
“将军!”段景阙的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
赶紧将自己的手和江鹤清的手分开:“这,这位是白渝苏,还有人在呢!”
“奥,参见…你是谁家的公子?”江鹤清问。
凭他的身份,政亲王,都是别人要对他行礼的。
没听说朝中谁家是姓白的。
只要谁和他的小心肝近一点,江鹤清便会有极其大的敌意,他就算是将军,心眼也一样只有芝麻大小。
那审视着白渝苏的眼神像是即将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白渝苏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哎呀,将军,你知道吗?我刚才和小白在聊,是皇兄的那个男宠呀,你说,如果皇兄真的是……我央求他,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给我赐婚了?”
这次回京,尤其是在刚才的宴会上。
波斯国的使臣半月后会来到大俪觐见,呈上宝物。
和波斯国联姻已经是旧俗,前些年嫁过去的公主因为生产而亡,所以这次需要王爷联姻。
而此刻能用的王爷,竟然只有七王爷。
六王爷不能放离京城,若是去了波斯起兵造反也不是不无可能,八王爷断袖名满京城,只有老七孱弱身体,好拿捏,段景然刚刚的意思就是想要将这位弟弟派去联姻。
甚至不需要离开京城,波斯国的公主会嫁过来,并且愿意在京城中和他相守一生。
段景阙怎么肯。
他心中早就有了人,所以不愿意在酒宴上多待,他不开心了。
他打听段景然断袖的事,想着要是皇兄真的是断袖的话,自己和他承认喜欢男人,或许他能够体谅……
江鹤清知道他不开心,摸着他的后背低耳轻语:“别怕,我在,只要我在一天,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相信我。”
“我一直都信的。”段景阙点点头。
对于面前这个人他永远都保持着自己心中最完全的信任,因为只有他是能够和自己心贴着心的。
两个人这样含情脉脉,白渝苏在一旁看的有啥傻了。
白渝苏:啊?
自己看到了什么?
“咳咳。”
段景阙道:“那个,那个…”
他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人在。
“这是江鹤清,我…我在边疆是将军养大的,所以……所以什么都听他的,打听那些事,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别误会了。”
白渝苏:“哈哈,没误会。”
他觉得自己的命很悲苦,上来就被人按上了男宠的罪名还不算,又撞到了皇室之间的地下情。
站在这里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时两难。
“所以,皇上真的有男宠?”江鹤清抓住重点的问。
“你没瞧见呀,皇兄看皇嫂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你看我……”
真爱之间的眼神怎么能是那样无情,就算是笑着也看得出来中间的疏离。
“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白渝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而且我听说,男人之间有个男宠不是没什么嘛…”
“他是皇上。”江鹤清的声音冷漠:“朝纲不能乱,男子在后宫算怎么回事,必杀之,若是属实,明日我就用自己的亲王称号上奏,太不像话了!”
段景阙:“可是,万一人家是个好人呢?”
“你觉得能勾引圣上的人能够没有半分心机,简直就是笑话,即使是断袖,也是分好坏的,祸乱朝纲不可留。”
“也对哦。”段景阙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白渝苏:“……”
他还站在俩人面前呢,怎么把他的生死都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