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辰安留着,孤还大有用处......”
南宫楚河说着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侍立于一旁的寒介。眸中森冷的寒意在勾勒出青年的健硕后渐渐变为灼热。南宫楚河稔了稔搁在扶手上的指尖,想到昔日的暮雨朝云和上次的不欢而散,不觉的勾勒出一个阴恻的笑意,“只道我那皇弟御下不严,太重情意。你又何尝不是被孤惯成了如今这般,倒是该好好罚罚你了。”
......
“辰安去了几日?”
“五日。”
五日啊,按道理说他早该回来了,可如今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南宫明赫忧心不已。
这几日他也并不好过,本来就有隐疾的身子,这般折腾一番之后更是虚弱了不少。这才刚刚出夏,南宫明赫就披上了披风。他站在前庭的桃林里,此间不是花开的时候,却另有一番好景,只是现在没人有心思欣赏罢了。
站在树下的南宫明赫一身雪白,因着脸上没什么血色,看似羸弱似乎风一吹便倒。但微风袭来,也只是引了他的数声咳嗽,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站在一旁的张游劝道:“殿下,回寝殿罢。”
南宫明赫正准备点头,他的视线中就闯入了一个人影——辰安。
“殿下,属下回来了。”辰安对着南宫明赫叩首行礼道。
南宫明赫将人扶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无什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辰安一眼不眨的看着南宫明赫,他的殿下脸上的担忧与关切全然不加掩饰,都落在了他的眼湖之中,他顿感他为他做的一切都值得。他如今的心中溢满了柔情,他多想将人揽入怀中肆意的亲吻,若不是旁边站了个张游,他早就如此做了。
南宫明赫在确认辰安无虞后,不觉的就思索起了其他的事情,“张游说,你还带着两人一同出城,怎的只有你一人回来?”
第二十九章 隐秘
南宫明赫见辰安欲言又止的样子,转头对张游说,“你先下去。”
而后深深地看了辰安一眼,“你跟我来。”
辰安点了点头,快步跟上南宫明赫,瞧见他略带阴沉的脸色,低声说道:“属下真的无事,殿下无需担忧。”
南宫明赫看着辰安若有所思的问道:“遇上劲敌了?你是如何脱的险?”
辰安心中苦笑,可不就是遇上劲敌了。
两人步入书房,辰安转身掩上门。
南宫明赫见辰安默然无言,叹道:“三人一起去,却只有你一人安然回来。那两人,想必是回不来了。”
“也怪我没有思虑周全,你这般身子如何赶得了路,又如何能与人动手......”南宫明赫难言愧疚,就连视线都不敢与辰安相接。
是他不知节制,让辰安的身子遭受如此大的伤害;也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对他的贪念,将他支出了皇城,让他身陷险境。
辰安闻言,心中熨帖,脸上爬满了笑意。他上前拥住南宫明赫,在他的唇角烙下轻轻一吻,温声道:“殿下不用担心,属下习武多年,哪有如此娇弱。”
南宫明赫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本能抬起的手又垂了下来。他垂在身侧的手,虚握了几次,到底是没有再一次抬起回拥住辰安。他已下定决心,如何能破例。他狠了狠心肠,伸手将辰安推开,“你们遇上谁了?”
最了解南宫明赫的人非辰安莫属,他感受到了南宫明赫严厉的语气中难掩的担忧,对于南宫明赫将他推开这事,他是一点也没放心上。他反而是看着南宫明赫笑了笑,伸手将人拉到几案前坐下,又返身去给南宫明赫倒了一杯热茶。
“属下在玉溪山发现了一处暗道,趁夜色潜了进去......一无所获。只是属下前去查探,回来便发现两名禁卫皆被杀。而杀他们的正是临华殿大总管寒介。”辰安顿了顿,又道:“当时太子殿下也在......”
“属下因先一步去查探,这才......躲过一劫。”
他无法直说是南宫楚河放过了他,也没办法将他的所见所闻与当时同南宫楚河的对话悉数告知南宫明赫。若他知道了南宫楚河对他的拉拢,就算自己立场坚定,想必自己与他之间也会有生出嫌隙。不如再寻了南宫楚河的其他把柄,再让殿下取得先机罢。
南宫明赫抿了一口茶,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我那好皇兄,没想到他竟亲自出了城,看来那玉溪山对他极为重要。”他又看向辰安,“这次想必已是打草惊蛇,他定然也加强了防备。玉溪山那边我派人去盯着,你就别再去了,等寻了那处的破绽,你再出手不迟。”
辰安点头应是,心中却是纷繁杂乱。
南宫明赫丝毫没有怀疑辰安是否有隐瞒,他一杯热茶下肚,本来苍白的脸有了些血色。身上的冷意消散,人也热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