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三人齐声应道。
而后三人起身退下,走时还不忘将地上五花大绑的几人拽起来押走。
秋澜和关静姝瞧着那被角木他们绑来的人满脸的疑惑,倒是辰安看起来极为透彻,似是早就认识那几人一般。
角木几人退下后,南宫明赫这才看向关静姝,“静姝妹妹一路舟车劳顿,不若也先去梳洗休整一番,本宫与秋澜还有些事要谈。”
关静姝看了一眼束手安静的站在南宫明赫身后的辰安,心里虽还有许多话要叙,但也知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毕竟他们现在在雍城的地界上,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
“那静姝就先告退了。”说着又对南宫明赫福了福身。
而辰安和秋澜也朝关静姝离去的方向拱了拱手,这宅子里自有侍从,只是一向行事隐秘,只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也是秋澜想得周到,出发时还把关静姝的贴身侍女盏墨带上了,若不然一群糙老爷们还真没法照顾金枝玉叶的王女。
待关静姝离开后,南宫明赫带着秋澜和辰安进了书房。
南宫明赫在桌案后的乌木椅上坐下,随手指了指一侧的木椅,对秋澜说:“坐罢。”至于辰安,南宫明赫并未赐座。辰安倒也没有旁的反应,只走到南宫明赫的身侧站定,引得坐下的两人皆抬眼看向他。不过南宫明赫也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便是此时,有侍从敲门入内,在秋澜身侧的桌案上放上了茶水和点心,至于南宫明赫手边只呈了一盏热茶。
“你赶这一路也没让你歇歇就叫你来议事,只能让你先用些点心垫垫,晚些时候再用膳,可否?”南宫明赫如是说道。
“殿下,属下现下已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并没有从前那般娇弱了,不用如何顾及我。”秋澜说。
南宫明赫闻言,叹道:“你在旁人面前如何我不管,但在我面前你只是秋澜。”南宫明赫也不想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缠,便一锤定音道:“好了,我也不强求,你若饿了便用些,反正在我面前你不必拘谨。”
秋澜应道:“是。”而后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
南宫明赫见状,勾了勾唇,而后敛了神色,说:“我让角木绑了南宫楚河派来的人,应该是......”南宫明赫顿了顿,还是辰安接过他的话头,说道:“是典客吴缙和几位使臣。”
南宫明赫并未恼怒辰安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要想见到雍国太后,还得靠他们。”
秋澜先是震惊,但也很快想明白了南宫明赫为何会这样做。他们这几人的身份都极为敏感,不能直接亮身份,那要想进雍国王宫,还得有个领路人。
“殿下可有把握说服那吴缙。”秋澜问道。继而秋澜又想到,原来殿下是赶着来截人,不然也不会分道而行。
南宫明赫回答得也干脆,“没把握。”
秋澜一口点心哽在喉咙不上不下,直到灌了一口茶下去才缓了过来,忙问,“那殿下准备如何做?”
“谁说一定要说服吴缙。”南宫明赫偏头看向肃立在一旁的辰安,“你说是吗?”“辰太尉。”
辰安这才开口说道:“属下出永安城,便是去贺雍国太后千秋。”顿了顿,又道:“至少南宫楚河是这么认为的。”
秋澜这才松了口气,“原是如此。”
他们截了南宫明赫派来的人和随行的贺礼,他们只需扮作使臣跟着辰安便能去到千秋宴。雍国太后不是个好对付的,若是辰安还是吴缙一行去她便是如何也不会信了,除非她能见到南宫明赫本人,不然她都会认为辰安是南宫楚河派来的。
“事不宜迟,明日便是雍国太后千秋,永安城来的人最晚申时就得出现在官驿,不然就得引人怀疑了。”南宫明赫对秋澜说:“一会儿你去清点吴缙他们带来的贺礼,若是有短的短的尽快补上。然后梳洗休息一下,用完午膳我们就出发。”
“秋澜不用同我们去,你就在外带着苍龙卫策应,以防有变。”南宫明赫对上雍国太后,他自己也并没有把握。
南宫明赫从腰间拽下一枚腰牌扔在桌上,“去准备罢。”
秋澜起身对着南宫明赫行礼道:“属下定不辱命。”她知道自己是殿下最后一步棋,所以她得守好了。
语罢,秋澜从桌上拿起南宫明赫给的腰牌转身走出了房门。
待秋澜关上门后,南宫明赫往后靠在椅背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而后眯眼看着挺立在旁的辰安。看了片刻,眼前的人虽看似岿然不动,额间却冒出了细汗。
南宫明赫笑了笑,朝辰安招了招手,“过来——”
辰安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只听到南宫明赫出声,双膝立马就触了地,而后膝行到南宫明赫脚边,仰头看向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