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不能直视竹蜻蜓了。
陆玄祁打量着西岸渝的表情,凑到西岸渝耳边,笑道:“在想什么呢?”却没等西岸渝回答,又道:“你们楼主应该教过你,怎么玩这个吧?”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自己玩给我看。”
说着,将竹蜻蜓塞进了西岸渝的手中。
西岸渝看了看手中的竹蜻蜓,抬起另一只手,双手合十,将竹蜻蜓放在两手之间,轻轻一搓,松开手,竹蜻蜓便旋转着飞了。
陆玄祁:“……”
他看了看空中自在欢快飞翔的竹蜻蜓,又看了看仰头木呆呆看着竹蜻蜓的西岸渝,神情有些古怪,半晌才道:“他就是这么教你的?”
西岸渝:“嗯。”
陆玄祁:“……”
西岸渝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竹蜻蜓,转头看向陆玄祁:“该你了。”
陆玄祁扶额。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可能陆千映对面前之人格外珍惜没舍得太过分?于是,思索片刻,在西岸渝茫然的目光中,陆玄祁又从包裹里挑挑拣拣,捡出一条长长的红绳,凑近西岸渝,语气暧|昧:“那这个呢?”
西岸渝接过红绳,慢吞吞的打了个结,在双手手指之间简单穿梭了几下,架着双手递到陆玄祁面前:“接下来,会吗?”
陆玄祁:“???”
西岸渝:“我很小的时候,祖母喜欢跟我玩这个,你也喜欢吗?”
陆玄祁想了一会儿,终于在回忆中找到了面前的是什么。
这好像是一种在宫女们之间很流行的一种翻花绳的游戏,面前这个还是最简单的那种。
陆玄祁:“……”
他神色古怪的打量着西岸渝,对上西岸渝迷茫但清澈的目光,忽而笑了。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般。”陆玄祁捏着西岸渝的下巴:“他竟然没用过这些?有意思。”
“那么,我教你玩,如何?”陆玄祁不怀好意的笑道。
西岸渝:“好啊。”
陆玄祁盯着西岸渝,慢条斯理的将红绳从西岸渝手中解下来,伸手要去碰西岸渝的衣襟。就在这此时,马车突然咣当一声震了一下,西岸渝的头顶正好磕在陆玄祁的下巴上。
霎时间,牵着红绳的手攥紧,陆玄祁被磕的嘶了一声,双手扶着下巴,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一滴,刚刚那一下,舌头差点咬断了。
所有的旖旎心思不翼而飞,他疼的背过身去,下意识的不让西岸渝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西岸渝见他那个样子,才慢吞吞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陆玄祁缓过劲来,刚要质问外面的人,车夫的声音传来:“殿下,方才路上有一条小沟,属下没看到。请殿下治罪。”
陆玄祁:“下次注意。”
他想起什么,回身看向西岸渝:“怎么样,磕到头了?疼……”
然而话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西岸渝已经重新躺回去,睡着了。
陆玄祁:“……”
刚刚的企图没有得逞,陆玄祁这会儿也暂时歇了心思。想了想,路上颠簸,并非好选择,还是等到了别邺再说吧。便也靠着车厢,闭目养神起来。
半个时辰后
一行人来到城外别邺,安置妥当,已过子时。
陆玄祁将西岸渝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洗漱过后,在大大小小的包裹中挑了几个小玩具,来到卧房,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西岸渝,“小橙?”
没醒,又去捏西岸渝的鼻子,然而手刚碰到西岸渝的鼻子,就感觉不对。
西岸渝的脸太烫了。
陆玄祁蹙眉,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向西岸渝,只见西岸渝的脸烧的通红,已经昏睡不醒。
摸了摸西岸渝的额头,热的吓人。
这人可不能死在他手里。
陆玄祈起身命人去找大夫,但他们如今在郊外,此次出行身边也没带着大夫,只能快马去城里找。
陆玄祁让人拿来水盆和毛巾放到床边,自己坐到床边看着西岸渝,就见西岸渝的表情十分平和,一点也看不出来发了这么高的烧。
伸手给西岸渝盖上了厚厚的被子,“真是的,怎么发烧难受也不知道言语呢?陆千映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养的人养成这个样子。”
盖好被子,陆玄祁将毛巾放到水盆里,拧了拧,放到西岸渝的额头,盯着西岸渝的脸,看了半晌,“本王可是第一次照顾病人,快点好起来,听到没有?”
……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随从快马加鞭,带着快要被巅散架的城里找来的名医回来了。
老大夫背着药箱捶着胳膊腿,叫苦连天又气愤的进来,见到西岸渝通红的脸,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厚被子,吓得赶紧上前一把将被子掀了:“这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