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岸渝要忍不下去时,一名身姿曼妙容貌秀美的宫女端着夜宵进来了,缓步徐行到御案前,将夜宵轻轻放在案上,侍立到一旁。
西岸渝:“……”
明白了。
原来是宫女爬床失败秦怀荒中了药阴差阳错和时小橙发生关系那一段剧情啊。
大半夜不让我睡觉来这里坐了半宿的冷板凳原来是为了这一出。
偏不让你得逞。
哼哼!
西岸渝起身径自走到御案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夜宵,尤其是那碗加了料的粥,好奇道:“这是什么粥?没喝过,也是特意为陛下准备的吗?”
说着,没等秦怀荒反应过来,就伸手拿过来咕咚咕咚喝完了。
西岸渝满足的舒了口气,“真好喝~”
眼睛又瞄向其他的菜和面点。
宫女:“……”
秦怀荒:“……”
眼见着西岸渝要伸手拿做的十分精致的面点,秦怀荒捉住他的胳膊。
西岸渝不解的看着他,抿了抿唇:“陛下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喝了你一碗粥吗?还有这么多好吃的呢。再吃点怎么了?”
秦怀荒:“……”
秦怀荒看着他,缓缓松了手。
西岸渝开心的笑了,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起面点,靠在御案边吃了起来。吃完了一个,看了看秦怀荒的脸色,又拿了一个。吃完了又眼巴巴的看了看米饭和色香味俱全的菜,问秦怀荒:“都快凉了,陛下不吃吗?”
秦怀荒:“……”
西岸渝又看了他一眼,悄悄拿起米饭的小碗,夹了菜,“凉了多可惜,陛下不吃我吃了~”
说完,就开心的吃了起来,“真好吃~”
秦怀荒:“……”
一旁的宫女瑟瑟发抖:“……”
总管不动声色的看了看秦怀荒,又看了看吃的开心的西岸渝。
等将所有美味的宵夜都解决了,西岸渝摸了摸肚子,饱了。
忽然,他轻轻扶住额头。
秦怀荒起身,扶了他一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话落,猛然看向宫女。
总管厉声道:“来人!”
呼拉拉进来一队内侍将宫女扣下,宫女“咣当”一声跪地。
总管:“你往这些饭里放了什么?”
宫女颤颤巍巍的哭了,“奴婢,奴婢只是倾慕陛下,想得到陛下的垂怜,在,在粥里放了些助兴的药……”
西岸渝睁大眼睛,迷茫的看看宫女,又看看扶着他的秦怀荒,“啊?什么跟什么?我只是有些困而已,助兴的药?”接着一脸八卦的看看秀美的宫女,又看看秦怀荒,“哇哦~”
秦怀荒瞪了他一眼。
宫女被带下去了。
西岸渝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助兴的药也没事,不要紧。以前在春风楼,有一次我不听话他们一口气给我灌了一大箱子的各种烈性的药。”
西岸渝张开手臂迷迷糊糊的比划了一下箱子的大小,“各种各样的小瓶子,都喝了,还挺好喝的,都喝饱了。那次喝完我睡了好几天,睡得可好了。我药品也可好了,正好能好好睡一觉。我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眼睛一闭昏睡过去。
秦怀荒接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西岸渝。
沉默良久,将人打横抱起,来到后殿,放在床上。
总管看着昏睡的西岸渝,想着西岸渝刚刚的话。
都是苦命人,没人比他们这种人更懂苦命人的艰难,即便早已练就了一副冷心冷肺铁石心肠,看着此时的西岸渝,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总管神色复杂中夹杂着一丝担忧,“陛下,现在这反应不太对劲。”
秦怀荒:“……”
秦怀荒脸色变幻莫测,“叫御医来。”
御医来后,给西岸渝诊了脉,沉吟片刻,道:“小公子应该是睡着了。之所以这般对药没有反应,大概有两种原因:一者是小公子还没开窍,对这些不感兴趣。二者是想要睡觉的欲|望盖过了一切。”
总管:“?”
秦怀荒:“……没开窍?”
御医:“正是。”
御医看着睡的很沉的西岸渝,他之前也到将军府上为这位小公子诊过脉,还和神医讨教过。
那时他其实就发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后来也听说过这位祸水之名,觉得奇怪。
此刻见总管和秦怀荒也是一脸迷茫的模样,御医轻咳一声,委婉道:“还是小孩子呢。”
秦怀荒:“……”
总管:“……”
没开窍……
这时,秦怀荒脑海里突然冒出之前在瑜亲王府西岸渝那一大堆让他头疼的话。
秦怀荒揉了揉额头,他总觉得之前好像忽略了什么,闭目回想了一会儿,从那堆连停顿都没有的话里终于摘出一句被他忽略的真相——他拿秦瑜都当好哥们以为秦瑜都是出于义气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