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忙派出禁军探查,生怕再出什么事。
西晋使臣心慌之际,贤妃紧紧攥着手里的丝帕,焦急的向远处眺望。
所有人都等着两人出现。
场地之中,只有穆以澜一人闭目养神,丝毫不在意,仿佛一早便知道结果。
派出去的禁军没了动静,皇帝的眉头一下皱紧。
下一秒,停了片刻的铃铛声再次想起。
众使臣面面相觑,目光都聚焦在山林入口处。
“来了来了!”
“这是…安梁太子的马车!”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只有一个铃铛在响啊?”
“夏公子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赵秋云从车辙印中一眼看出马车上不止两人,再看到秦景林的表情没什么异样,便早已猜到几人都在马车中。
“放心吧,他们都没事。”看着身边焦急的贤妃,赵秋云轻声宽慰。
马车在众人的议论中停下脚步。
秦景林和李吏率先下车,里面的夏季阳和孔大人也紧随其后。
见到几人在一辆马车上,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秦景林几步走到皇帝面前,目光特意扫过二皇子,果然他神情紧张,双眼紧紧盯着夏季阳。
秦景林收回目光,拱手道:“父皇,比试途中,夏公子的马车出现意外侧翻散架。”
“儿臣以为两国之间的友好邦交更为重要,故而舍弃了比试,与夏公子一同回来,所幸他并没有受伤。”
皇帝长舒一口气,他还以为又有什么人追着不放。
秦景林看向身边的夏季阳,夏季阳了然,也拱手道:“陛下,臣的马车有问题。”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大家都知道马车是安梁皇帝赠的,此刻看向皇帝的眼神都不对了。
“夏公子的意思是说,安梁怕你赢得比赛,特意在送的马车上动了手脚?”
费长史看热闹不嫌事大,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摊开。
“费长史慎言!”二皇子噌的站起来。
“我们怎么可能送坏的马车给夏公子,一旦坏了,岂不是昭然若揭?”
费长史瞥了一眼,轻蔑道:“那就请安梁的二殿下给大家一个解释,这马车为什么会在比试的时候刚好坏掉?”
“你!”
“夏公子。”皇帝打断两人,目光看向夏季阳。
“夏公子可有受伤?马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季阳礼貌的鞠了一躬,随即解释:“多谢陛下关怀,草民无事。”
“草民在路过溪水高速急转的时候,马车上突然传来了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草民的马车便与骏马脱离,直接散在路边。”
“话是这么说,可难保不是夏公子在转弯的时候过急,导致马车无法承受,这才散了。”
朝中大臣出声质疑,目光灼灼。
“这位大人说的极是,草民只是提出自己的疑虑罢了,最重要的,草民、夏家乃至整个西晋,自然是会信任陛下的调查结果。”
夏季阳不卑不亢,这话看似将自己放在低下,实际上却将安梁高高架起。
若是拿不出一个让众人满意的答案,那安梁输不起,不惜算计对手的流言可就各国皆是了。
“穆以澜。”皇帝心头哽着,这比试竟没有一次安安静静的结束。
“朕命你全权调查此事,不得有闪失,务必详尽!”
“是。”
三场比试,秦景林胜一局,另外两局竟都出了意外,算作平局。
身在其中的人没觉得什么,可苦了京城的赌场了。
谁都没想到秦景林会赢,有人赔了大半个身家,有人一夜变成了穷光蛋,还有的赌场要赔出百万两白银!
秦景林回到东宫,所有下人都退走,转身朝着空旷的窗前道:“一直挂在上面不累吗?”
一抹身影跳下,顺着开着的窗户钻了进来。
“几天不见,殿下的功力渐长啊!”舒星飞翘着二郎腿坐下,一副看戏的模样。
“你有事?”
秦景林倒好一杯茶,刚要递给他,舒星飞自己先抢了过去。
“这不是听说太子殿下有比试,特意过来探望一下嘛。”
“比试开始都快一周了,小谷主才知道消息?”
舒星飞手上动作一顿,喝茶掩饰自己的表情。
秦景林嗤笑,他就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有什么事?”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来看看——”
“慢走,不送。”
“哎哎哎!”舒星飞忙拦着假装要走的秦景林。
“那个,东宫这么大,能不能容我住两天?”
舒星飞一副欲言又止,看上去不像是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
秦景林眯着眼,开口道:“把凤冉惹急了?”
舒星飞眼皮一跳,秦景林知道自己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