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
他居然自己偷偷跑出来为了一个女人买醉!
“他在这多久了?”
秦景林实在忍不住质问。
一旁的凤冉转了转眼睛:“两天。”
那岂不是在家饿了一天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你怎么不说啊?外面的流言没听到吗?都闹成什么样了?”
凤冉大手一挥,满脸不在意:“朝廷闹成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跑出来为什么哪都不去就来我这?我一袖心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就是因为堵住耳朵蒙住眼吗?”
秦景林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他竟然觉得凤冉说的也很有道理。
“姓权那个老东西若是不死,今日定会与我把酒言欢。权老头!棺椁就不立了,一杯薄酒,聊表心意。”
一阵水流声传来,似乎是岳王将手里的酒倒在了地上。
“帝王之家,无外乎此...”
岳王颠三倒四的说了不少,秦景林却一句都没听懂。
“姓权的是谁?”
凤冉拽着他来听,总不至于也什么都不知道吧?
秦景林满脸疑惑,凤冉却撇撇嘴,也摇了摇头。
“那你叫我来听什么?”
秦景林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
“那谁知道。他可是王爷,万一酒后吐露了什么,日后翻脸不认人怪在我们身上怎么办?”
凤冉这是拉他来当垫背?
秦景林深深看了一眼凤冉,他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
凤冉不像是这种没事会把别人拽进来的人,恐怕他确实有太多东西不知道,这才看不懂凤冉的意思。
“繁华落尽,回忆风中,昔日种种,皆过往云烟。”
岳王的声音再次传来,而这一次,秦景林有了切实的感触。
“这句话...”
秦景林喃喃。
那是他母后在世时经常说的!
“太——”
凤冉声音还没出,便被秦景林抬手制止。
可即便是烂醉如泥的岳王也没有开口说更多,秦景林坐在那,直到岳王醉倒,也没有听到更多。
凤冉起身,准备去隔壁屋将岳王送走,秦景林却突然开口:“鸣凤阁向来做情报生意,他刚刚说的人是谁?”
凤冉回过头,却并没有吭声,而是站在那看着他。
秦景林起身,走到凤冉面前道:“你若什么都不知道,断不会把我叫过来。你知道他说的是谁,也知道这件事对我多重要,我必须知道。”
“可以按照鸣凤阁的规矩来,多高的价我都能出!”
秦景林眼神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凤冉目光扫了眼隔壁,叹了口气轻声道:“权玉书,苍穹谷老谷主的师弟,舒星飞的师父。”
舒星飞?那不就是穆以澜的师父?
秦景林迅速回忆,他记得上一次饮酒之时曾提起,正是因为他们的师父去世,穆以澜才进宫的。
“看来太子殿下知道要去哪了。”
秦景林抬眸:“明日我派人将银钱送上,多谢阁主。”
“不必了。”
秦景林抬起的手停在空中。
“太子的人情可是几点银两买的来的?孰轻孰重,小女还是分得清的。”
凤冉歪着头笑眯眯的,秦景林转过身低头:“景林领情了。”
他很清楚凤冉口中所谓的人情恐怕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安心罢了。
眼前这个局势,他当然于此领情。
岳王的事情是虚惊一场,可他心里却有了新的疑问。
本打算趁着将岳王送回府的机会问一下,但想来清醒的岳王并不会说出什么。
虽然那位老谷主的事情他不清楚,可母后当年病逝,若真的有什么问题,恐怕父皇脱不了干系,岳王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这个太子说什么?
既然得不到什么消息,他不如装作一切都不知情。
将岳王顺利送上马车后,秦景林的马车跟在车队后面回到岳王府。
岳王妃千恩万谢,将宿醉的岳王送回房中,秦景林则先一步回了宫。
东宫静悄悄,秦景林等了许久,穆以澜才缓缓出现。
“坐。”
秦景林将手中的茶杯递到穆以澜座位前,穆以澜却没有动,而是站在那静静的望着秦景林。
“殿下想要知道什么?”
秦景林晃着手中的茶杯,茶水随着动作在光滑的杯壁滚动,却始终没有洒落一滴。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与舒星飞都是苍穹谷的,那你入宫这么多年,是为了寻找师父死亡的真相吗?”
穆以澜点头。
“结果呢?”
穆以澜眉头轻抬,刚要开口,秦景林就出声打断:“别说什么都没找到,我不需要被搪塞。你如今手握天枢阁,是父皇身边最信任的人,我不相信你什么都没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