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盛然扬言要把下午输的份赢回来,喊话钟玉来“吹牛”。
“韩隽来不来?”
荀奕听见他招呼韩隽下意识要拦,这帮人不像陆青升,喝起酒来特别疯,玩得大赌注也大。韩隽连麻将都不会打,这骰子定是玩不来的。输点钱没事,万一被针对灌酒了怎么办。
“来。”
荀奕:“别听他们的。估计看你小白等着拿你开涮垫背呢。”
韩隽安抚性捏捏他指尖,嗯,指腹也软软的。清吧以暖色灯光为主,显得人眼睛格外亮,暖橘光映照下的琥珀色虹膜像生啤经过处理,沉淀、过滤最终变成清澈口感绵柔的纯生。啤酒不醉人,那也抵不住某人自醉。
“你都带我出来玩了,哪有一直被你护的道理,不是扫大家兴吗?”
他没接武盛然递来的骰盅,跨过荀奕坐进去,大腿紧贴着荀奕的。
“不用。”
然后荀奕眼睁睁看着他心目中的不抽烟不喝酒不沾恶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高岭小白花从外套里摸出了一个小夹包,然后从里面倒出五颗印着Gucci镶金logo、绿白渐变色的骰子。
这哪是不会玩啊,熟到工具都随身带着呢!
作者有话说:
哈哈,我又半夜更新了。
虽然是第一次写长篇但是这篇真的写得我好爽啊。好喜欢他俩。
第24章
一套操作把对面武盛然看得直愣愣的,咋舌问:“这还能自带呢。”
能贴身揣着骰子来酒吧的荀奕也是第一次见,知道韩隽在细节上讲究,实在没想到少爷随便玩个酒桌游戏都用小四千块钱的骰子,一晚上下来整桌酒钱都保不准有五颗小石头贵。荀奕心里腹诽:甩丢一颗雇十个人找都不夸张。
“嫌公用的太脏?”荀奕晃晃腿碰了碰韩隽膝盖。
韩隽轻轻撞回去答:“也不是,主要是公用的款式、质量不一样,手感不好。”回答完荀奕才慢吞吞补充:“想到今晚肯定是要来这儿玩的,所以出门的时候随手揣口袋里了。”
这家酒吧荀奕常来,整间清吧装修成了藏风,最底下一层包厢半开放式对外,围成个很大的半圆,可以看到正中间露天的一个小舞台,会有驻唱歌手和乐队表演。这层主要是吃饭用的,这家的菌汤火锅和牛羊肉不错,荀奕爱吃,几乎每两周来一次。二楼往上才是酒吧本体。
先是叫了几个套餐,里面大概有十瓶1664白,接着还点了一扎科罗娜在桌面上一字排开,侍应生依次开好瓶盖。
荀奕对韩隽的骰子有些好奇,韩隽捏起一颗放到人手心里。
“嗯,感觉上是沉些。筛盅呢?这么贵的骰子用公用塑料的筛盅不合适吧?”荀奕调侃。
“没买,不好带。”
“哦,那下回你生日我给你送个Gucci的牙杯,你凑合着配套用用吧。”荀奕眼神里挪揄不减,食指隔着裤子在韩隽大腿上刮了刮。
坐在旁边的孟梓焦把两人小动作尽收眼底,觉得两人之间气氛颇有古怪。
韩隽听出来荀奕在调侃自己,“铺张浪费。”
“咋,你当我们面掏出这副骰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在闷声装大逼?”
韩隽从拼盘里拿起根薯条蘸好番茄酱喂荀奕嘴里,压低声音:“我是你带来的人,装的逼都是给你长脸。”
alpha不吃这套,冷哼一声心想:这才哪到哪儿啊。你要真成我的人了才叫给我长脸。
五人场,顺时针从钟玉开叫。
“六个二。”
武盛然:“这把很保守啊,八个二。”
荀弈思索了一下跟着喊:“十二个二。”
韩隽:“十三个五。”
孟梓焦:“……十三个六。”
到这儿气氛开始紧张了。钟玉开局喊得过于保守,可见这把摇得一般,如果继续吹钟玉被下家开的可能性极大。目前孟梓焦已经喊到十三,超过了危险数,输掉概率大于五成。
钟玉掀盅最后确定一次骰子点数,武盛然等不及直接喊“我跳开!”
跳开的意思是跳过上家开盅明牌。罚酒翻倍。
荀弈:“胆子这么大,今天下午输怕了啊。”
大伙掀盅明牌。
“差俩,孟孟喝酒。”
“你挺敢喊啊,这都不开我。”荀弈俯身凑过去看韩隽点数,发现这人手里一个二都没有。
“不想你喝酒。”韩隽自上而下盯着人发旋,实话实说。
“嘿。”荀弈觉得新奇。以前喝酒的时候从来没人维护过自己,玩骰又不是打麻将,输赢不那么重要,主打一个喝酒气氛。要别人说这话荀弈会觉得这人没劲且事多,恰逢从韩隽嘴里说出来便格外动听。坐在柔软的沙发里荀弈心也跟着软了一块儿。
骰子不讲技术,全凭心理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