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宇杰也在一旁附和：“牛啊风哥！下次带我一起打篮球啊，还打什么羽毛球！”
林文君见他出了汗，从口袋掏出纸给他。陈清风接过来擦了擦，顺便扯了一张递给林羽：“流眼泪了。”
林羽愣了一下，接过纸巾，低下头按压在右眼上，说：“谢——”
一句谢谢还未说完，一只篮球猝不及防地从右侧飞速砸来。
众人只顾得上尖叫，根本来不及拦下速度飞快的篮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砸向了林羽一伙人。
那球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林羽手上。他手一歪，好像有什么从手里甩了出去。
林羽还在愣神的间隙，目睹了这一切的林文君连忙扒开人群，在地上寻找了起来。
陈清风没看清楚，只知道球砸到了林羽太阳穴，慌张到心跳漏一拍：“你没事吧？”
林羽捂着眼睛，缓了三秒，摇摇头，匆匆忙忙跟着林文君一起弯腰寻找。
陈清风看人无大碍后，当即就要寻找肇事者理论理论。他知道这球以这样的力道和速度砸过来，肯定不是一个意外。
“他们在干嘛”
“我靠！”
“天啊！不会吧！”
“我去！吓死我了！”
“这是什么？”
“这是真的假的啊？！”
“我的妈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太吓人了。”
“完了。我要做噩梦了，这是什么？”
“那人是砸掉他的眼睛了吗？”
“假的吧？也没看见血呀？”
人群里传来的话语，像烟花似的，在陈清风炸开……
第18章 冲突
众人的讨论声，声声入耳，陈清风的大脑只花了一秒时间，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找肇事者，几乎是本能反应，陈清风转身冲到了林羽面前，抓着林羽的肩，慌张道：“你眼睛真没事吗？”
林羽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陈清风：“没事，等会儿就没事了。”
林文君在围观的人群里，找到被甩掉的东西。她紧紧握在手里，无视众人震惊的目光，来到林羽身边，把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林羽拉了起来：“找到了，去厕所吗？”
林羽点点头。
于是林文君拉着他逃离了十几双充满了好奇、恐惧、震惊、诧异的眼睛。
他全程低着头，让林文君牵着去了离操场最近的厕所。林羽捂着右眼，尽量让垂下的头发遮掩他略显恐慌的脸。
陈清风想跟着去查看一下状况，但林羽这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看人走远了，围观了整个过程的人更加肆无忌惮，知道的不知道的，七嘴八舌，掺夹着笑声，议论纷纷……
陈清风的怒气在刺耳的笑声下成倍增长。
肇事者捡起无人问津的球，慢悠悠地走到陈清风身边说：“同学，真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这幅吊儿郎当的态度，彻底烧光了陈清风最后那一点理智。他捡起林文君落在地上的羽毛球拍，在转身的瞬间，朝肇事者用力扔去。
不偏不倚，也是往他头上去的，整个网面正好拍在他脸上，宛如远程给了他一耳光，篮球也脱手而出。
陈清风仰着头，俯视他，咬牙切齿：“不好意思，跟你一样，故意的。”
对方被球拍砸懵了，似乎没想到陈清风会还手，毕竟刚才砸到的也不是他。三秒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冲上前猛推一把陈清风，破口大骂：“我艹！傻逼！我打你了吗？！”
陈清风在那人冲上来时就料到了，他用力站住，一手横在胸前，被那人推了却纹丝不动。
那人见没推动，也不觉得丢脸，抬手就要给他一拳。
这动作又被陈清风挡了下来。
两个班级的人见事儿闹大了，担心惹来老师，两边的人都分别上去拉架。
陈清风并没有要跟那人打架的意思，反倒是那人，被班级的摁住了还在挣扎，一副“赶紧把我松开，看我揍不死他”的架势，嘴里也不干净，一直骂道：“臭傻逼！关你屁事啊臭傻逼！你以为你很牛吗！傻逼！”
陈清风懒得跟他逞一时口舌之快，挣脱人群，想去看看林羽怎么样了。
那人见他要走，以为陈清风怂了，骂得更加兴起，
“你有本事别走啊臭傻逼，我就是想砸那个单眼佬啊关你屁事！那个独眼龙的假眼都被我砸飞出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的同班同学听他越说越过分，也看不下去了，赶紧阻止他，“张越！你闭嘴吧！”
“关你屁事啊！我就要说！”
“单眼佬！独眼龙！”
“我有说错吗！那人不就长这样！”
人群又开始骚动，场面混乱，已经分不清哪边是哪班的人。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