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也同样不理解他:“不是,我正是受荷尔蒙驱使的年纪,面对喜欢的人,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才不正常吧?”
“再说了,不过是个上半身,也没别的,我也没想什么,倒是你,反应怎么这么大?”
陈清风边说边靠近镜头,声音也变得低沉。
在林羽听来,仿佛是在耳语。
他忍无可忍,把陈清风的画面缩小放到右下角,对着镜头说,“你自己騷吧!我去洗澡了,明天记得等我,就这样,晚安。”
说完也不给陈清风说话的机会,将通话给挂断了。
要不是看见林羽脸上的玫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陈清风真要以为自己玩过火,林羽生气了呢。
陈清风心情大好,放下手机,继续冲凉。站在淋浴喷头下,吹着口哨,冲洗着头上的泡沫。
早晨六点二十分,林羽准时出现在陈清风家楼下。
陈清风将手上提着的新鲜现打豆浆,给林羽。
“你尝尝,家里心买了豆浆机。”
林羽接过,一饮而尽,吃完还意犹未尽。
带他吃完,陈清风也坐上了电瓶车后座。
昨天的事情似乎已经对他影响不大,林羽害怕影响他心情,都忍着没打听他与何东雷的事情,陈清风倒主动提起了昨天发生的事。
“我昨天问我妈了,原来她早知道何东雷来这了。”
“嗯。”
“好像是过年那会儿就找到了我妈的面馆,一直打听我们兄妹俩,我妈一直躲着他。”
“嗯,是别见的好。”
“就是那天运气不好,被他看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学校附近。”
“市里就这么几个中学,每个地方蹲一天,总能找到的。”
“也是。就是不知道他要干嘛,我妈说,他是来借钱的。我管他要干嘛,都不关我的事。”
“对,见着他就躲,别跟他碰上。”
陈清风说一句,林羽应一句,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学校。
两人刚下车,便被人堵在了车棚里。
天还没黑呢,两人又见到鬼了。
何东雷果然还是找到了他们学校。
林羽跨步走到陈清风身前将人挡住,陈清风站在他身后,攥紧了林羽的胳膊。林羽将手搭上去,给予他安全感。
何东雷提着两袋包子,将两人拦在了校门外,对两人点头哈腰道:“小风,昨天是爸不好,脾气有点急,对你同学动粗了,你俩别计较哈。来,我买了包子,你们还没吃早餐的就吃点。”
林羽没半点耐心与他交流,挡开的他包子,拽着沉默不语的陈清风,挤着旁边的空隙就要出去。
何东雷自然不给他们机会走, 他也不再磨蹭,直奔主题,“小风,爸知道错了。这次来是想求你帮个忙!你也知道的,爸有了新家庭,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病了,现在需要换肾,就想着,你能不能去做个配型试试。好歹也是一条生命,而且不白要,配上了,他们家说可以给你五十万,你觉得不够还可以协商。”
陈清风大脑仿佛定格了一般,何东雷说的话也不难懂,他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这么戏剧性的事情,怎么又给他碰上了。不过想想他都能死而复生,这种事情也不过是大巫见小巫了。
陈清风还没出口,林羽便冷笑着说,“您是他爸,您怎么不捐呢叔叔?”
何东雷看不惯这小毛孩总是跟他叫板,额上的青筋就要现形,又对上陈清风的漠视的眼神,他才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好声好气地说,“叔叔没配上,再说了,我年龄也大了,肾不好了,不然就捐了,哪有父亲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的。”
听到这,一直没吭声的陈清风,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抓着林羽的胳膊,笑弯了月要,望着林羽说,“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哈哈哈哈,你知道吗,那年他快把我掐死了,眼皮都没眨一下,我妈都拿刀砍进门了,他也没撒手。他把我当傻子呢吧,以为我年纪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陈清风说着最后一句话,语气骤变,双手攥着何东雷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瞪着他,目眦具裂:“少他妈在我面前放狗屁!小三儿子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我就是连猪都不如对吗?!我就算死了都不会把肾卖给你们的,滚!”
说完将人往车棚外一摔,那袋包子被压得挤出了酱汁。
陈清风果然还是长大了,他已经能将何东雷提起再扔出去,宛如那天他被何东雷如垃圾般甩到角落里。
何东雷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来,没了昨日的气焰,跪到他们身前恳求道,“求你了小风,你就帮帮忙吧。以前是我做得不对,我以后会弥补给你们的,不求你原谅,只求你救救你弟弟。再说了,一个肾也能活,他们家有钱,你帮了他,他妈妈一定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