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回过头，盯着两人来回看。
看得林羽都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张扬？是要问问题吗？”
“你有什么问题，问我也是一样的。除了英语，其他的根本不在话下好吧。”陈清风捶捶月匈脯，挑眉道。
“问题倒是有。”
他们都这么说了，张扬也不客气。他同桌还没来，估计又迟到了，他索性把椅子拖到座位中间，靠近两人的座位，趴在两人的桌上。
张扬环顾四周，发现无人在意他们，才悄声说道，“我问了，要是觉得冒犯到你们，你们可别生气哈。”
张扬提前给两人打了个预防针，以免话说出口后两人与他翻脸。
“这话说呢，我们像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陈清风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只管问就是了。
张扬看了一眼陈清风，又瞄了一眼林羽，心说，
你可能不是，但你同桌就说不定了，也亏你说得出来，林羽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脾气。
张扬还记得上学期开始，他跟别人打闹，不小心撞到趴在桌上睡觉的林羽
林羽醒了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看他们的眼神都变得烦躁了，恨不得把人扔出二里地。
自那以后，张扬都心有余悸，不敢轻易与他说话。
只是现在与他俩混熟了，张扬没再在林羽身上看见过那股爆戾的气息。
更何况，陈清风也在，应该能控制住林羽的，张扬也就不忍了，直接了当地问，“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
张扬尽量用了个委婉的说法。
林羽指尖一抖，握在手里转动的笔从手中摔落。
他举止自然地弯下腰来拾笔。
陈清风倒是很镇定，“啊？对呀，最近我俩都在一起玩啊，不对，我俩不是从上学期开始就一直黏在一起了吗？你怎么好端端地问这个？”
陈清风装傻充愣很有一套，模棱两可的话张口就来，语气自然得让人完全找不出破绽。
林羽拾笔的几秒里，已经恢复了常态。微笑附和道，“对呀，你怎么突然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难道那天真的是他眼花了？
张扬有些动摇了。转念一想，与其疑神疑鬼误会两人，还不如直接问清楚。
“我的意思是，你俩是不是处对象了？彼此，互相，在一起了，你们是情侣关系。”
张扬眼神锐利地射向他们。
林羽五指蜷缩，掌心渗出汗水，下意识地往陈清风那头望过去。
就是这一眼，让张扬发现了破绽，“不用骗我了，我都知道了。”
陈清风依旧很淡定，反问他，“我靠，张扬，你是疯啦？我俩是男生！”
“拜托，男生又怎么了，男生、和男生也可以在一起的好吧。”
“那我可不知道，你问林羽听没听过。”
陈清风伸手握住了林羽的拳头，意味不明地将话题抛给了他。
若按照陈清风的私心，告诉张扬也是无妨的，只是林羽不愿意，他也没办法，但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当下只想把问题抛给林羽，让他自己做选择。
他一手托着脸，撑在桌上，饶有兴致地望着林羽。
一时之间两道目光宛如审判官，审视着他，等他做最后的辩词。
林羽咽了咽口水，默默把手从陈清风手里抽了出来，面不改色地说，“看来是我跟陈清风玩得太好，让你产生误会了。陈清风就喜欢动手动脚的，我都烦他。我俩真没什么，就是好朋友。”
说不失望是假的。
尽管已经预料到林羽会坚决否认两人的关系，但陈清风还是抱有那么一丝期待，希望林羽就此承认两人的关系。
但亲耳听到林羽这么说时，陈清风心脏还是没忍住一抽。他落寞地收回手，插回自己的口袋里，强颜欢笑道，“是啊，虽然我总爱对他动手动脚，说些腻歪话，但好兄弟会这样也不奇怪吧？还是说，你没有像我俩一样的好兄弟？”
张扬得到了答案，还被陈清风插了一刀，心里不是滋味，恼羞成怒道，“谁还没几个好兄弟了？！就你俩好？！”
呛走了张扬，陈清风心里也不是滋味，说不上来地难受。
他知道林羽的顾虑，但不理解。
同忄生纞怎么了？犯氵去了吗？别人爱说就由他说去，流言真能杀死人不成？
林羽偷偷望了过来，他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或许会让陈清风失望。他试探性地捅捅陈清风，做出口型说，“生气啦？”
陈清风装作没看懂，歪着头，微笑着问他，“怎么了？”
看这样子，也不像生气，林羽摇摇头，又偷摸地伸手过去，要抓陈清风的手腕。
陈清风一直插在兜里不拿出来，林羽便伸手进去。
谁料陈清风一躲，开玩笑道，“干嘛干嘛？兄弟归兄弟，谈感情可以，钱就算了，你别偷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