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愚一直紧皱的眉眼稍稍舒展了一些,他身处在热闹的人群中,大家都撕心裂肺的喊着他的名字。
他虽然早就知道温嘉翡为了赚取医药费经常来打黑拳,每次都弄的他浑身都是伤,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台上,是耀眼的,没有人的目光能从他身上挪开。
沈书愚看着他身上的肌肉与不断顺着肌肉线条往下滑落的汗水,慢慢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心口。
没有人不会为这样的温嘉翡而心跳加速,从未见到过,他这副样子。
虽然温嘉翡有压倒性的胜利,但为了比赛能延长一些,他还是放了一些水。顺势被重一拳分开时,他的余光还看了一眼台下,沈书愚所站的那个位置。
沈书愚捂得严严实实,他看不清沈书愚的表情,只能对上他那双眼,沈书愚冲着他弯了弯眼睛,应该是在笑吧?
不知道为何,温嘉翡突然放心了一些。
他站定后活动了一下筋骨,又转了转手腕,提醒着沈书愚。
沈书愚自然也注意到了,虽然他想看温嘉翡狠狠地揍重,但还有正事要做。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目光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然后借着人潮的涌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观众席。
前面人声鼎沸,后台就显得安静很多。
沈书愚听温嘉翡说过,这个亦哥花了大价钱搞了最高级别的隔音装置,所以前后两边可以算得上是不同的区域。
他在这里做事情很安全,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清。
沈书愚轻车熟路的到了后台,果然和温嘉翡所说的一样,基本没什么人在后面待着,都在前面去看温嘉翡和重的比赛去了。
但尽管这样,沈书愚还是让系统帮忙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系统非常体贴,还顺势将这里的监控黑了。
这样沈书愚就放心大胆了,他从兜里摸出了温嘉翡给他的门钥匙,温嘉翡早就有准备,提前准备了一把和这里大门差不多的钥匙,真正的钥匙早在和沈书愚进来的时候就给了他。
沈书愚开了门进去,关好之后,他直奔重放置自己衣柜的地方,拉了拉门,锁的严严实实的。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铁丝,轻轻地捅入锁孔之中,本以为自己还得在这里耗费一些时间,却没想到衣柜的门轻轻松松就撬开了。
沈书愚将铁丝收回了口袋里,一刻也不敢耽误地翻着重放在衣柜里面的衣服。
系统之前说是放在某个内袋里面,他翻找了一圈也没看见装着母虫的玻璃瓶。
奇怪。
难不成他没有拿过来吗?
沈书愚立刻给沈奚礼发去了消息,五分钟之后,沈奚礼回了话,他也没有找到母虫。
这母虫难不成就凭空消失了?
沈书愚抿了抿唇,将衣服的位置复原,一切都关好过后,又跑去了观众席。台上的比赛还在激烈的进行着,在他去后台的时候,温嘉翡和重体力似乎都有些勉强了。
他挤回了刚才的位置,正好遇上了重将温嘉翡压倒在地,拳头冲着他的脑袋砸去。
温嘉翡护着脑袋找着机会反击,余光却瞥到了人群中,去而复返的沈书愚。
他们三个说好了,不管二人谁找到了母虫,沈书愚都不会出现在观众席里,但现在他回来了,就说明很有可能有什么变动,又或者两个人都没找到母虫。
他抵挡着重的攻击,大脑此时此刻也非常的活跃,他回想着他和重对抗的这一局,不管是防守还是攻击,重似乎都有点呼着自己的左侧。
温嘉翡目光轻瞥过去,果然看见了不太自然的凸起,左侧的口袋里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温嘉翡立刻就做好了应对方式,他发力奋起,一拳直接冲向了重的左侧,重看着他朝着自己左大腿攻击,也赶忙起身后退了一步。
但这一退,更加坚定了温嘉翡的想法。这个家伙,居然真的直接带上台来了。
还是得逼着他把母虫从身边拿开,不然他们今晚就全白费了。
温嘉翡沉着冷静,拳拳都冲着重的左侧去,重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退,被他看穿了,咬着牙死死防御着。
不过温嘉翡逮着他这个点就狂殴,他就算想防御,但也招架不住他疯子一般的进攻。
重咬了咬牙,冲着裁判飞快的做了个手势。
裁判一吹哨:“比赛暂停。”
黑拳自然不会像职业比赛那么多条条框框,这里主打就是一个热血沸腾,也允许比赛选手暂时喊停。
只不过喊了停后,底下的人都冲着重发出了倒彩声音,两个人打得很精彩。但看一直观看这类比赛的人都看得出来二人留了手。
重申请五分钟的暂停时间,裁判看向坐在二楼的亦哥。